我们村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偏方。
谁家要想生男娃,就把女娃带到扎纸铺,交给扎纸先生,活剥下皮,糊上纸浆糊,扎成纸人。
为了要个男娃,阿爹阿娘把双胞胎阿姊做成了纸人,在祠堂供奉。
第二年,阿娘如愿生了个大胖小子。
纸人阿姊却躺在阿娘身边对我咧嘴笑。
1
和我双胞胎的阿姊死了。
死在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我亲眼看着村里的扎纸先生跟着阿爹进了屋,阿娘按住挣扎反抗的阿姊,阿爹操刀,一点点活剥下阿姊的皮。
眼泪渐渐变成血泪,从阿姊的眼角缓缓流下。
阿姊被阿娘按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痛苦地尖叫着:「疼,阿娘,我好疼……」
扎纸先生大手调着浆糊,冷声提醒:
「下手轻点儿,别让人死了,死了可就得换人重头来了。」
阿爹应了一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再继续时小心翼翼地,像是擦拭一件至宝。
阿姊渐渐没了声音,但血淋淋的胸脯还微有起伏。
扎纸先生净了手,将一团秸秆围在阿姊身上,绑紧,糊上纸浆糊。
好一会儿,扎纸先生收了笔。
阿娘松了手,问:「这就好了?」
「好啦。」扎纸先生手一挥,将笔扔到一边,重新在清水里洗干净手,提醒道,「明天再送进去祠堂供着,这张皮,我就收走了。」
阿爹连连点头,讨好地送扎纸先生离开。
我瑟瑟发抖地躲在东屋墙角,透过墙上的孔洞看着这一幅场景。
屋子里到处是血,渗进了砖头缝里。
纸人穿着黑色褂子,头上戴着个瓜皮帽,一双眼睛只有眼白不见眼球。
恐惧像虫子爬满了我的后背,只有紧紧咬着手背,我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
前一刻阿爹阿娘还温柔慈祥地给我和阿姊做了长寿面,这一刻却无视了阿姊的哀求,毫不留情地将她做成了纸人。
2
但阿姊没有死。
我和阿爹一起将纸人抬进祠堂时,注意到她的胸膛和肚子都在因为呼吸而起伏,喉咙里发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阿爹被吓得直打哆嗦,跌跌撞撞地又去找了扎纸先生。
扎纸先生眼皮子一掀,烟斗在阿姊的腹部戳了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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