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医院里,手里拿着自己癌症晚期的确诊报告单,心里惆怅又释然。
先前的我,做了一辈子懂事的女儿;不争不抢、逆来顺受的好姐姐……生活让我精疲力尽,家庭使我畏畏缩缩,但是现在,我不再顾忌任何事。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在剩下的日子里,我要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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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人没陪你来么?」
「他们……很忙。」
医生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把报告单递给了我。
在确诊结果的最后一行里,「胃癌晚期」四个字清晰可见。
给我开了些药,安慰了我一番后,医生在最后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点点头,强忍着眼眶的湿润,站起身向医生道谢。
没想到连一个萍水相逢的医生都能宽慰我的病情,我所谓的家人却从不会关心我。
刚走到医院门口,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在我看病的短短一小时内,手机里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我的弟弟、我的总经理上司打来的。
我的父母从骨子里就是重男轻女的。父亲作为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在弟弟成年的时候就宣布要把公司传给弟弟。然后在他毕业后就把他空降到公司,一手栽培。
哪怕我的弟弟实际上是个草包。
而我则和许许多多的毕业生一样,夙兴夜寐地准备面试、投递简历,在竞争极其激烈的人才市场中倾轧沉浮,最后好不容易才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
滑稽的是,一年前,在弟弟的自以为是和独断专行下,公司在濒临破产的边缘。
这个时候,父母见我事业有成,难得对我软下了态度,极力哀求让我回公司帮忙操持。
顾念着最后一点亲情,我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才让公司起死回生,恢复了正常运转。
可惜我的弟弟,不知道从哪听信了一个投资人画的饼,想要和她达成协作,赶我出局。
本来这事他们今天上午的会议安排,只是我这个当事人请了病假,逃过一劫。
据说,这个投资人,是我的闺蜜。
接通电话以后,一个暴躁的男声传来:
「孙玉芝,你躲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会议有多重要?」
「我请了半天病假。」
「呵,你又装病?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我下意识地向他道歉,可心中浮现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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