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晋卓离婚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终于受不了我了。
毕竟，和他的婚姻确实是我求来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愿意。
我也以为他会得到解脱。
我放过他，也放过了自己。
可他却一遍遍地问我为什么。
他说他爱我。
哈哈，真好笑。
他要是爱我，那这么多年，我们婚姻里的郁结又算什么？
1
「我们离婚吧！」
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萦绕在心间的那股子气好像瞬间就消散了。
晋卓睁开双眼看着我，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烦躁。
「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只剩下不耐烦。
是的，不耐烦。
我比谁都清楚他有多烦我，但又不得不面对我。
类似这样的话，他对我说过无数遍。
他每说一次，就好像在我的心间划上一道。
一个完美的躯壳，一刀又一刀，变得残缺，最后变成残骸。
如果说，我最开始对他的期待是百分百。
那么，一次砍掉一点，一次砍掉一点，直至为零，最后成为负值。
如今，负号后边的数字我已经计算不出是多少了。
我终于醒悟，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纠缠，有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的寿命是八十年。
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年，那剩下的五十二年，难道也要这样下去吗？
我一次次问自己，这是我想过的生活吗？
在过去三年与他的婚姻里，我都没找到答案。
直到一个星期前，我终于第一次勇敢承认了这个早就摆在我面前的答案。
他不爱我，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所以，我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2
「我们离婚吧！」我又重复了一遍。
晋卓呼出一口气。
那口气里满是他的压抑。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季唯安，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想要什么直说就是。」
「我们离婚吧！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移动了一下步伐，站到了他的正前面。
三年里，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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