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金座之上起身,步向万众台阶下跪着的红色身影,
陈知让一身红色官袍跪得端正。
我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褪去衣衫,而后捏起他的下巴,「想好了吗?要不要与我一同......颠覆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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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盼儿,我的出生并不受父母欢迎。
我的父亲是平南王世子,没错,一大把年龄了还是一位世子。
陈家子嗣单薄,至今未有男丁,平南王便说这些儿子哪个先生下子嗣便是未来的平南王。
父亲女儿众多,姬妾众多,我的母亲只是他在扬州买回来繁衍子嗣的农家姑娘,出身寒微,好生养罢了。
父亲对母亲的好生养寄予厚望,认为这一胎必定是个男孩儿,可惜我出生了。
自我有记忆起,便活得像个丫鬟,父亲常说,女儿无用,纵使生于王侯家,还不如送去各家做妾笼络人心,多少还能有点用处。
我自幼便知,我只有自己。
景宁十二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母亲出身农家,手脚并不利落,打碎了父亲喜爱的墨宝,被父亲指使下人打死。
母亲为活命,把我拽过来挡在她的身前,我也差一点被打死,下人们是不在乎这些的,父亲也是不在乎这些的。
为了自救,我掏出了随身的一柄小刀,亲手割断了母亲的喉管,逃出了府。
我冷静地将小刀收回,并未擦干上面的血,这柄小刀自我出生起便属于我,或许是我记性不好,我不知道它来自于哪儿。
我拖着满身累累的伤痕和破碎的衣服走在风雪中,我并不奢求可以寻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只希望能从行人手里抢过一点吃食来果腹。
可惜雪太大了,整条街市上只有我,便如我的人生中只有我一样。
我瑟缩在墙角,失去母亲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离开那个没有温情的家对我来说仿佛逃出生天,可是如今,我怕是依旧命不久矣。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玉袍的小男孩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递给了我一个包子。
当时在我眼中只看得见这个包子,我一把抢了过来,狼吞虎咽,吃罢后,我才抬头看向这个救命恩人。
「你是......」
「我叫陈知让,小姑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外面?」
男孩儿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却一口一个小姑娘,确实,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我仿佛才是个八岁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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