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了七年的五皇子登基成了新君。
将我这个洗脚婢出身的宫女封了贵妃,万千荣宠加身。
有人说我狐媚惑主,可我实在姿色平平。
他们不知道,我于赵恒而言,必不可缺。
1
我这位贵妃,让大家无不津津乐道。
毕竟,我长得实在不好看,就是吹破了天那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我曾经还是先帝妃嫔的洗脚婢女,大了这位新君整整七岁。
现年赵恒二十,而我已经二十七岁。
他们都说,赵恒不过是看在流放煎熬的七年,我陪着他出生入死。
他对我,与其说是爱,不如说他是把对生母婉妃的依恋寄托在了我身上。
服侍在旁的宫人为我打抱不平,说我堂堂贵妃哪能受这般委屈。
我抬手制止,笑着道,「跟从前受过的那些比起来,这算什么委屈……」
我经历过的苦可比这些多得多……
我陪着陛下流放,一路上挨饿受冻。
押送我们的差吏企图欺辱我,我们九死一生才活着到了岭南。
我干过脏活累活、被卖进过青楼,受尽磨难,遭受刺杀早已是常态。
即使到了现在我又有多快乐吗?
我苦笑,也许吧,跟他比起来我至少要幸运许多。
2
景泰十八年冬,五皇子赵恒生母婉妃余氏以祸乱宫闱之名被处死。
赵恒出言不逊,陛下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双腿,后贬为庶人,流放岭南。
从京城到岭南一行四人,我、赵恒,还有两名押送的差吏。
赵恒躺在板车上,双目空空,脸上都是伤,嘴角还残留着血渍。
身上是一身粗布衣衫,好像从一枚温润的玉珏从此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陛下终归还是心软的,五殿下的腿已经让太医接好了,剩下的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那内侍摇头叹息,又一边把一些伤药和银钱递给我。
亲手打断自己儿子的腿,又突然怜悯他一下,这算什么?
离开的那日是冬至,赵恒有伤在身,我怕冻坏了他,求那两个差役,让我给赵恒找几床供暖的褥子。
他们一脸不耐烦,将我在雪地里踹了几脚,「事儿这么多,不如省省你那牛劲儿留着赶路!」
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哭道,「官爷,他再不济也是陛下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