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高中状元那天,我江家满门尽灭,独留我一人苟延残喘。
他是前途无限的殿前红人,我是罄竹难书的罪人之女。
为保他仕途,我说尽了刻薄话。
「我江家何等富贵,我江迟月多的是才子求娶,便是招上门女婿,你这样的也配不上。」
他红着眼离去,一别经年。
再次相遇时,当年的落魄书生成了河东节度使,炙手可热。
而我被卖进花楼,成了任人践踏的女婢。
他冷眼看着我跪在雪地里:「江迟月,如今我可配得你了?」
01
瑞雪兆丰年,阖家欢庆。
晋王大宴,下令让府中舞姬于红梅园中起舞助兴。
数九寒冬,舞姬只能身着单薄的红衣,翩翩起舞。
有尊严的,有骨气的,都死在外头冰天雪地里头了。
我不要这些,所以我能在阁楼中侍奉。
炭盆里头烧着银丝炭,宾客脚底下踩着的都是顶好的狐狸皮。
我身上只有布料轻薄的绸衣,任是谁用力一些,便能扯下来一块。
「裴大人,您可别拉我了,再拉,奴婢可真没脸见人了!」
酒过三巡,裴尚书脸颊泛红,紧拉着我的手,用力一扯,我直接跌入他怀里。
「欸!那就别见人了,你这样的小美人合该关起帘帐,细细端详才是啊!哈哈哈哈!」
我却面不改色,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大人真来开玩笑!」
丝竹之乐,交杂男女嬉笑之音。
掌权之人享尽人间欢乐。
我身上的绸衣被人扯破好几处,露出大片肌肤,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
礼义廉耻这样的东西,没能让我父母活下来,也没能让我江家上下四十二口活下来。
江家只余我一人。
我不觉得狼狈,也不觉有甚不妥。
这里的酒,确实都是好东西,一杯下肚看着裴尚书都顺眼了不少。
可下一秒,楼阁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带着冰冷刺骨的风雪闯入这温暖的内室。
来人与我四目相对,我的酒意荡然无存,酒杯跌落也不多知。
只觉得心脏似有一瞬间停滞。
五年未见,我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他来。
时隔多久,秦川似乎一点没变,他清冽的眉眼仍旧可以精准地戳进我心里。
命运最喜欢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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