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被囚禁在谢家祠堂,
谢时安用我的魂魄温养他的命,换取官运亨通。
可他夜中向我诉说情意,声声泣血。
白日却娶了旁人,情深意切。
直到那日蛊虫遍布在屋内,
他冷眼扼住新娶夫人的脖子,我才想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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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安跪在佛像面前,神色虔诚,莹白修长的手慢慢拨动着珠串。
我一手搭在桌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瞧着较之一年前成熟稳重了不少。
他的眼睛慢慢睁开,古波无惊地盯着某处,又俯下身道:「愿佛祖保佑。」
照着他这副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是个信佛的使徒。
谢时安如往日一般跪了半个时辰,缓缓起身到了佛像旁,割破自己的手,点点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
这是吸人命数的古法,以他们的尸骨福泽温养自身,
而那庄重森严的佛像下首便是我的骨灰。
这谢时安真是个疯子,居然用了这种极易吞噬自身的法子。
我走到他身边呵斥道:「谢时安,你疯了吗?仕途官场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可人怎么能听得到魂魄的话。
他神色寡淡,等到手上的血止住了,又戴上了那串浑圆莹白的佛珠,遮盖住伤痕。
我无奈摇头,难道这权势富贵与他来说就这般重要吗?
祠堂外,小厮低声道:「郎君,李小姐来了。」
谢时安并未应声,而是垂眸看向佛像下的陶瓷罐,喃喃道:「阿念,与不起。」
这阿念自然便是我,一年前他为了搭上李首辅,亲手将我药死。
如今又想要吞噬我的魂魄。
坏事做尽了还要装深情,真是讽刺。
我嘲弄一笑,却忽地发觉自己居然能够离开祠堂了,立刻抬脚跟上他。
李嘉元含羞带怯地看着谢时安,娇声道:「谢郎,好久未见。」
我默默撇嘴,三日前你们两人刚见过。
谢时安依旧是往日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淡淡道:「李姑娘有何事?」
李嘉元低声笑了笑道:「这种事还是让父亲来说吧。」
门外进来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那是她的父亲,也就是当朝首辅。
谢时安抿紧了唇,却还是妥协一步上前道:「参见李首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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