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岁岁如意(第1页)

我幼时救下的人长大后压杀了我最爱的人。

洞房时。

我含泪吻他,他眼神阴翳,语气平淡:

「你亲了多少下,我就捅了他多少下。」

1.

认识将军时,我还未及笄。

灾荒年间,家里仅剩的几亩地也颗粒无收。

一家人总是饱一餐,饿一顿的。

可父亲嗜赌成性,却十赌九输。

输了钱,就心情不好要买酒,没钱买酒就要回来打我和母亲。

年幼的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又游手好闲,全家人都指着母亲帮人绣帕子为生。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父亲的赌瘾像是个无底洞,屡次三番的要钱未果后。

母亲想要劝诫他,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打骂。

「贱女人,要不是你不吉利,老子能次次都输。」

「回来还要看你这张恶心的黄脸婆脸,你要是嫌我没本事倒是出去卖啊。」

「这么多年就生了女娃娃,连个能延续香火的都生不出来,娘说的没错,早就应该把你休了。」

他抓着娘的头发就朝地上掼去,手向脸扇去,脚踢向腹部,质问她把钱放到哪里了。

我上前拦住他,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挨打。

每每他说到香火的问题时,母亲满腔的苦楚便倒不出来了。

或许是忍受不了毒打,她每次都将家里仅剩的钱都拿给了他。

只盼他能够赢得一些钱。

都够换的家里下一顿的饭钱。

可家里已经三天都没开火了,周围的野草能吃的也早就吃完了,爹却还是没有着落。

娘把身上能换钱的东西都拿去换了米,却也只换到一小袋。

娘就把她碗里本就不多的米汤在匀出一半给我。

她已经吃的很少了,眼底的凹陷也越来越深。

夜晚我抱着她,身上的骨头在一块一块的硌着皮肉。

「娘,他对我们不好。」

可母亲却从未怨过,她说:

「女子向来在夫家都是如此的。」

「等你爹赢了钱他会回来的。」

「他会回来的。」

像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可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的泪花。

2.

不出几日,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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