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言沢重生归来心性大变。
我曾为他身披战守四方,现刻,却被迫跟他床笫欢好,纠缠无度。
「绝儿,我要你好好看着……看着一直以来你和那人守护的东西有多么可笑。」
我扶上他的手,虚弱地笑,「哪里有什么别人,陪伴在白绝左右的一直都只是阿沢呀。」
男人染上欲念的清颜微沉。
然后,我的意识被扯碎,耳畔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
1.
龙涎殿,我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地倒伏在堂下。
高台上,神光耀目,峻拔的谪仙立于金光中,光把他的脸闪射得几近模糊。
「还是这样不乖,该罚。」
清冷悠远的声音轻轻萦绕。
脖颈处传来强烈酸刺,随之天旋地转,世界变得倾斜模糊。
言沢……心绪的痛苦已然掩盖过身上的疼。
眼眶湿热,我猛然惊醒。
几缕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户,从缝隙中淡淡铺洒下来,暖洋洋地包裹着我。
望见熟悉的阁顶,我心里说不出是庆幸多一些,还是麻木占据上风。
脑海里残存的画面,纷繁错杂地奔涌而过。
这一次好像比以往记得的都要多。甚至还有言沢将我复活后,抹去虐杀我的记忆的场景。
深呼出口气后,我起身开始梳洗。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可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此了结。
赶至龙涎殿时,言沢已端坐在白玉书案前。
远远仰望过去,一派仙风眉目淡雅。
「锦元上神,今日来得有些晚。」说话时他没有看我,只执笔在宣纸上轻轻描画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纤长而握,滢白的手腕透着温光,隐于锦亮的仙袍之下。
我提裙走了上去,到他身边自然地揽过砚台开始磨墨。
言沢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以淡笑回应,目光清澈。
他敛眸,将视线转了回去,落于手中的画作,「绝儿姿貌,我竟作不出十中其一。」
「帝君大人谦虚了,明明画的很好看。」
「是吗?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好。」
我上前一步拾起宣纸,只见画中人眼帘低垂,眉目轻忧。
「若说不同,大概我俩的神韵不大相符吧。」我冲他歪歪头。
「帝君大人何时见我如此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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