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寻桑枝(第1页)

我在他情动不已的时候,叫了楼先生的名字。

苏无临微微一愣后,掐住我的脖子,在我嘴唇上重重咬下去,咬得我满嘴是血才松口。

长指解开旗袍扣子,毫不客气地探进一片素白滑腻里。

我没有出声,只是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楼先生。

没有得到回应,他耍了狠,在我身上捏出一片又一片的青紫,又用拇指重重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强迫我睁开眼,望着我冷冷地笑:

「桑寻,楼望他已经死了!日本人在他身上开了几十个窟窿,扔进黄浦江,早喂了鱼!东西经了你的手,那些人迟早要查到你这里,你不跟我,就等着死吧!」

他头顶就是一盏灯,炽白的光亮着,倒映进我眼里,晃得我眼前一片乱飞的光点。

我哑着嗓子说:「你让我死吧。」

他反而怔住,似乎我这句话给他造成了莫大的伤害,眼里的光都黯淡下去。

片刻后他凑上来吻我,用的力道巨大,手也往下探过去。

他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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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苏无临那年,我二十六岁,已经跟了楼望三年。

一早,楼望给了钱,让我去迈尔西爱路找孟裁缝做一身新旗袍,三日后的宴会要穿。

我接了钱,又望着他娇娇俏俏地笑:「前些日子在苏家的珠宝行瞧上一条珍珠项链,配红丝绒的旗袍正合适呢。」

楼望无奈笑笑,又抽出几张钞票:「好,将那项链也买回来吧。」

他向来是很惯着我的。

早前在戏园子遇着时,因为喜欢听我唱《锁麟囊》,一出戏连着点了七遍,赏钱洒了满台,送来的礼物也是大捧极贵的玫瑰花,和一条造价不菲的碧玺手串。

班主眼巴巴地瞧着,再三叮咛我要好好唱。

那晚,楼望的车子停在戏院门口,将我接回了家。

楼望出了门,我在桌前慢慢喝完一杯牛奶,拿起手包出门。

楼望的汽车就等在门口,专门为我配了司机。

车一路开进迈尔西爱路,在孟裁缝的旗袍铺子跟前停下。

我瞧着里面人不少,蹙起眉尖,轻声吩咐:「罢了,先去外滩的苏家珠宝行吧。」

珠宝行开在黄浦江边,位置离花旗银行很近。

我早有所听闻,苏家是前清遗留下来的名门望族,早早接轨西洋,又跟上海南京一带的军阀搭上趟,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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