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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秋,我刚上初一,某节历史课,历史老师让我到讲台上默写朝代年份,我在黑板上默写的时候,听到下面有人说:「她屁股上有血!」
班里哄乱了起来,我大脑一片空白,那是我生理期的第二天,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吵什么吵!」我的历史老师,一个中年女人开了口,止住了班里的议论。
然后对着我不耐烦道,「写好就赶紧下去。」
我小心翼翼地挪下去,走到我的座位时,看到我的板凳上有一大块暗红色血迹。
我满脸通红地坐在位置上,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时的我 13 岁,刚升入初中,第二次来生理期,我父母常年不在家,照顾我的奶奶知道我来生理期后,让婶婶带着我去镇上买了一包 5 块钱的卫生巾。
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地等到了下课,可看着班里班外嬉笑打闹的人群,我实在没勇气站起身走出教室。
眼看着课间时间就要结束了,我没办法,轻声跟我同桌说:「你的外套能不能借我围一下?我去完厕所就还给你。」
那天我穿的是一个长袖卫衣,没有穿外套。
同桌有些为难,「我外套新买的……」
前桌的女生闻言转过头,用一种很大的声音道:「你要把别人新买的外套围在屁股上?你不怕把人家的外套弄脏了?好恶心!」
前桌的女生叫陈言言,昨天做值日时,她说有事想提前走,让我把她负责的部分打扫干净。我拒绝了她,她直接走了,我没有选择妥协。
今天早上,因班级卫生评分被扣分,班主任点名批评了我和陈言言,陈言言对我说:「你真行汪玲。」
她说这话的时候昂着头,眼神里满是愤怒。
陈言言在学校里认识很多「哥」,班里的同学也大多怕她,让着她,所以她昨天直接走了,她根本没想到我会不按照她的命令行事。
同桌不太愿意拿出外套,我知道也没其他人愿意借给我。
我只好坐在位置上,想着等到放学再处理。
可是放学后,陈言言却一直坐在班里不走。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没过多久,班里来了几个男生,手里都拿着烟,还有一个男的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
我的初中是一所乡镇中学,学校里明令禁止染发,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个红头发我有印象,好像是初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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