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带球跑之后就把我生了下来,她一直对我千叮万嘱,那就是别随便捡躺路边的野男人,谁知道捡回来的会是什么玩意呢。
我顺着杆子问:「所以我爹是个什么玩意?」
娘亲微微一笑,温柔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我娘亲是真的恼极了他。在我幼时,曾见过有个自称是我娘亲夫君的男人淋着雨在屋外等她,淋了整一夜,娘亲都没有踏出去一步。
后来她带着我搬到外祖父家,才没有再见过那个人。
娘亲生我时方十七岁,如今才三十出头,仍是貌美的年华,可一直没有再嫁。外祖父为此还同她争吵过,说何必非要守这个活寡。
「呵,守活寡?他也配,我这是自个过自个的,同给谁守寡有什么关系,」娘亲转头来指着我说,「我就不会逼姜然然嫁人。」
外祖父牵过我就走,口中念念有词:「罪过,罪过,这不肖女还要来教坏我的外孙。」
我,就是这个被教坏的、同时也不会被逼着嫁人的姜然然,刚到及笄之年。
媒人来说亲时,外祖父在认真地帮我挑选哪家公子的条件最佳,而娘亲则逐个看画像。
不仅要俊俏,还得面相不带邪气。
我问娘亲要如何看得出来,她说:「这是我的经验,只可意会。」
后来挑中了一个,正好那家在办宴,娘亲和外祖父就顺势应邀,想借势再去探探底。临走时交代了我一个任务。
恰逢是鹅毛四飘的时节,外祖父和娘亲一去就被大雪挡住了归家的步伐,我独自在宅子里觉得孤清,放眼出去又是白茫茫一片的,无趣得生闷。
「小姐,老爷让你画的丹青描好没有?」
「还没。」
外祖父说,对方家是个书香门第,让我闲时描幅画出来,到时等聘礼到之后,返份心意回去,人家也惊喜。
我一直没动笔,今日忽然起兴,觉得不妨去踏雪寻梅一番,描出来的肯定别致。
结果真踩着雪出去时,我才发觉自己纯属是附庸外祖父他老人家的风雅,被风灌一灌,就什么兴致都没了,往兜里塞了几瓣落梅,就要匆匆地折返回去。
风冷雪大,路上鲜有人烟。沙沙的踩雪声幽幽地回荡在小径间。
落梅飘得真远啊,没有梅树的地方也能被我踏着红走过。
慢着……是梅吗?
我顿住脚步,低头去看,看见斑点血迹。
这血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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