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五行缺木。」李森说。
「我叫槐八,就是八棵槐树。要是能都补给你,你就不缺木了。」
李森不说话。
「我从没有跟人这么客气地睡过觉。」槐八笑,「离我那么远,嫌我?」
1
阿妈的贵客弄疼了槐八,下床时多甩了槐八几块大洋。
槐八平躺在床上,胸脯还在起伏着,侧头盯着男人离开时撩起的门口挂着的串珠帘子。
帘子的珠链搅在一起,晃动着,旋转着,最后打着圈自个解开的时候,槐八才呼出一口平稳的气儿。
「什么贵客,就是畜生。」槐八将发呆的视线收回来,像是终于回了神,摸到床头放着的自己的烟匣子和火柴,拿出一根烟点上。
床栏杆上挂着她被撕烂的旗袍,大红色的,绣着花团锦簇。
出门前阿妈说今儿这贵客喜欢红色。
一口烟吐出来,槐八嗓子有点儿痒,咳了几下咳出了眼泪,「……真土。」
烟还没抽完,就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仆进来催,「夫人这时候打完了麻将,就快回来了,老爷让你赶……啊!赶……赶快走,黄包车在后……后门候着了。」
槐八此时还没穿衣服,男孩儿说着话进屋便撞了个正着,只见他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后半句是转过身看着墙说的。
「你转过来。」槐八从后面看着他红得像是滴血的耳垂,抹了眼角的泪,破涕为笑,「转过来。」
男孩儿缓缓转过身,双手抓着裤缝,转过来后便盯着槐八的身子咽唾沫。
「好看吗?」
「……好……好看。」
「小色胚子……」槐八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拿过一个枕头砸在男孩儿身上,「去,拿一套你的衣裳来。你们老爷着急让我走,也不能让我穿这块破布不是?」
她趴在床上,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向后一勾,把自个的破旗袍撩到地板上,十分嫌弃。
2
踏出宅子,坐上黄包车,穿着一身男人衣裳的槐八才觉得呼吸到了让人舒服的空气。
「回吗?」拉车的问。
「且不回去。」槐八捋了捋头发,往反方向指,「天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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