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拾起了白色瓷盘旁边的餐刀,慢慢地握紧,不动声色地握紧。
结婚前,我哥把这一套餐具给我从德国带回来做订婚礼物时,亲手将这一把刀从匣子里挑出来递给我。
他笑眯眯地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你会用到的,明仪。」
「不是为那个人切沙拉的时候」他拉起我的手,将空心刀柄放在我手里,刀尖正对着我。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头似乎真的些真情实意。
他静静瞧我,眉眼漆黑如描,转手调转刀柄「而是,想离开的时候。」
如今我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刀,这一样的确成了我多年主妇生活里最喜欢的东西。
流畅又冰冷的曲线完美无比,刀齿锋利的连带筋的牛排也能轻松切断。
鱼腹线条的空心手柄,轻巧,趁手,省力。
也许,在割人大动脉的时候也格外优雅又利落吧。
「你在想什么?」宋子渊突然出声,我的视线才从犹豫地从他颈部的弹性动脉处收回。
我望向他的面容,岁月待他不薄,即使已年过三十,也依旧十分有魅力,气质更是褪去了青涩,多了让人安心依靠的成熟稳重。
真想,杀死你。
看着这副依旧让我动心的皮囊,心底那么叫嚣着。
我放下刀叉,将调料往他手边推了推,托着腮娇憨问道:「 亲爱的,今天回家吃饭吗?」
「你上次说想吃水煮鱼,我和张妈学了,要不要试一下?」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我,拿起餐布擦擦嘴角,声音放低似是安抚,「分公司出了点事,要去新加披一趟。」
我故作失望地连声泱泱抗议。
「乖」他往后一靠,目光满是疼爱地看着我撒娇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
「等过几天等处理好了,我们去好好玩一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扬起唇角,笑得温柔。
「嗯」我捧着脸,甜蜜地用力点头。
仿佛我们再相爱不过。
天气很好,一打开门阳光洒满了玄关,他低下头来和我告别,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鬓角的发上,他浑身像是撒上了朦胧的金箔,高贵极了,也俊美极了。
我就像每一个贤妻良母一样,帮他细致地理正了领带,抚平了衣领处的褶皱。
他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右手拾起我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皓白色的钻闪着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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