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我是妈妈。」
女孩抱起腿上的芭比娃娃,一脸认真地对男孩说,「她是我们的孩子。女儿要上学了,爸爸快做早饭给她吃!」
男孩懵懂地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摆弄起一套五彩的塑料厨具,努力模仿着记忆里父亲和母亲相处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和哄着娃娃的女孩儿笑作一团。
这种游戏……是叫「家家酒」吧?或者「过家家」,各地的称呼总有不同,但都是我们童年记忆里美好的一环。
事实上,即便成年之后,我们也会偶尔找个机会玩一玩同样的游戏——扮演不同的身份,彼此按照剧本互动。有的时候,成年人的「过家家」是颇为有趣的生活调剂,但偶尔,也会变得充满危险。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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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几点烛火摇曳不定,微弱的光亮映在围成一圈的「人」身上,显得各个脸色阴晴变幻。
「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凶手必然就在我们之中。」
说话的人坐在圆桌的左上角,穿着一身浆洗过无数次的白大褂,胸口处印着「康仁医院」的字样,但鲜红的字体已经有些褪色。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在桌沿摩挲,显然颇为紧张。
「废话,否则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下首的男人扯了扯紧绷的领带,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斜坐在椅子里,全然不顾西装被蹂躏地又多了几道皱褶。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小丑面具,所以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语气中依然显露出对其他人的不屑。
我坐在角落里,拼命让自己的大脑转动,汗水从鼻尖和额头渗出,暴露了我心底的焦虑。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中,又立刻触电似的缩回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口袋里那滑腻的触感依旧让人颇为不适。
我低下头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叹了口气。从刚才摸到的触感来看,应该是一块还未干涸的血肉。
圆桌正中摆着一张黑白照片,本该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定格在了人生的这一秒,尸体的腹部有着一道狭长的刀口,据说少了某些内脏。
我不由得把头偏向了自己的右侧,一道人影被隐藏在宽大的黑袍里,只能通过动作依稀辨认出是个女人。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稍稍向我靠近,伴随着一股淡雅的花香凑到了我的耳边:「怎么了老公?你发现线索了?」言语中,似乎对于眼下的环境有些害怕。
我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犹豫了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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