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金风玉露一相逢(第1页)

我惊诧万分,急言道:「蛇君切不可乱说!」

却见玄渊敛容肃目,徐徐躬身拜礼于我:「姑娘救命之恩,玄渊在此谢过。」

他顿一顿,又郑重道:「姑娘频频救孤于危处,如此大恩,本该时时感念,竭力报答,只是孤心中仅有内子一人,死生契阔,忠志不渝,虽姑娘危难不离,情深义重,孤却是无福消受,难以回报,还望恕罪。」

我大惊失色,心中又痛又急又羞:「我,我并未对天尊有非分之想。」

我说得慌张,又前有救治之恩,后有不离之义,再有挡剑之举,如何心思,玄渊已甚笃定,只当我是女儿家面薄,或是忌惮世俗之言,不敢承认也是理所应当。

但他已是态度明晰,遂并不多究,只歉声道:「是孤误会了,多有冒犯。」

我喉咙里像含着一颗青透的梅子,吐不出也咽不下,苦涩异常,忍不住劝慰道:「斯人已逝,往事难追,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

玄渊却凛言反问:「若放不下呢?」

我一怔,心绪动容,眼眶酸涩,不忍道:「既已缘尽,又何必强求……」

玄渊目光灼灼,语意肃重:「孤就是要强求。」

尉迟不耐地叹了一声:「如此磨磨唧唧,听得我头痛,你们一个未嫁,一个丧妻,合做一家……」

语音未尽,玄渊已一把将玉笛抵于他喉间,那玉笛翠色欲滴,波光逼人,流转间似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

玄渊面色比刀光更冷,狠决道:「鹤儿还尚在人世,若蛇君再胡言乱语,莫怪我不念情谊,杀而后快!」

「不可!」我大骇,情急道:「若鹤儿还在,定不愿你们因她而生嫌隙……」

「若鹤儿还在……」玄渊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几字,满面怆然,目中痛色翻涌,热泪盈眶:「若鹤儿还在,我便不会永失所爱,今后余生皆为虚妄……」

他的话如同一字一重锤,声声捶在我心头软肋,心念激荡翻涌,生生将我逼出了泪水涟涟,不禁痛心疾首诘问:「谁人没有心之所系,谁人没有求而不得,谁人没有爱别离、生死苦,可逝去的人无知无觉,生者却要负重前行,若往后余生,皆为情所累,画地为牢,有何意趣!有何意趣!」

「自是孤之私事,不劳费心!」玄渊眸中浮起一层薄霜,冷硬抛出一句话,便左手化剑,自肩头迅疾划下,几乎复制了我一模一样的伤口,甚至深度更深,几可见骨,他目光如封镜,所含皆是断然狠决:「姑娘之恩,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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