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第1页)

● 技术不仅仅是一种工具,同时也是一种对社会中的人的组织方式,更是极权意识形态对人的奴役。

● 一个社会能够有足够的空间滋养小众趣味是社会保持丰富可能的重要前提。

马尔库塞。赫伯特·马尔库塞是美籍犹太裔哲学家和社会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技术哲学思想坐落在它对当代技术社会生产生 活方式的批判中。1964 年他出版了《单向度的人》,这本书深刻阐述了技术逻辑作为一种极权的意识形态对人的奴役。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实际上马尔库塞提出了一个社会批判的理论视角,就是他把技术品放到他的社会情境当中去批判。举个例子啊,相信有不少的朋友正坐在车里聆听我的声音,那么不如把注意力首先就放在车子上。如果你只看汽车作为商品这一个环节,你是看不到技术的本质的。之所以有汽车,是因为有工厂,我们需要去看工厂是怎么运转的,怎么组织的,这是我们了解技术的一个核心内容。汽车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流水线其实是人和机器的有效组合,那流水线的背后是什么,是技术,是各种各样的生产技术,正是技术组织了生产者利用资源进行更高效地生产,同时能让处于生产流程中不同工序的单元更好地配合起来。我们生活的这个当代的世界,也是按照工厂的逻辑来运营的,我们一边参与着生产,一边参与着消费。这个社会的组织的根本目标,就是要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增加物质产出,获得最大利润。这个社会在效率压倒一切和日益提高的生活水准这个双重基础上利用技术去压服那些离心的社会力量,社会中没有反对派和反对意识,它窒息了一切多向度的否定思想,征服了所用的对立面,因此,技术不仅仅只是一种工具,同时也是一种对社会中的人的组织方式,更是集权意识形态对人的奴役。

从这个例子里我们可以看出,马尔库塞最重要的一个观察在于,他指出了一个社会是极权还是自由其实并不取决于是否使用暴力和恐怖。我们通常也能在自由国家的议会和民众抗议中普遍看到暴力,这在民主国家很常见。在马尔库塞看来真正的极权是从制度,文化和心灵层面否定对立派别和反对意见,从根本上拒斥批判性维度。所谓批判性指的就是对主流价值的反思,一种能够想象生活在别处的能力。生活在毫无批判性的社会里的人被称之为单向度的人。而现代社会所依赖的技术及其技术逻辑使得这种集权成为一种可能,这种集权发生在工业社会的各个领域。

首先,在生产和消费领域,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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