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长了一双很美的手。
指骨修长,欢愉激动时骨节处青筋凸起,或许还会晕染出一片片红。
但就是这样一双适合抓床单的手,为了把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养大,在充斥着烟草和血腥的地下拳场打了整整五年黑拳。
未婚夫弃我而去后,他的手再次为我沾满鲜血。
我将手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轻声在他耳边说:「哥,我给你两个选择好不好?这双手,要不掐在我的脖子上,要不然就抓在我身下的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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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我在朋友圈秀婚戒,下面的一众祝福中,陈若水的评论格外刺眼:
【你未婚夫在陪我看日出,你在这儿秀什么啊。】
我视而不见,一条条回复别人: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们一定百年好合。
我曾以为陈若水是个得了妄想症的疯子。
她像个背后灵一样阴魂不散的跟踪了我们一个月。
那天,A 市正好有台风,天像被捅了个洞,大雨瓢泼。
她就在大雨里痴痴的看着方逸洲。
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方逸洲心生怜悯,征求我同意后摇下车窗,递给她一把伞。
却没想到她直接扑进车窗,哽咽着说道:
「逸洲是我啊,我重生了,你看看我。」
方逸洲被她这一出搞得手足无措,生怕让我误会,狠狠把她推开。
「哪来的疯子!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
人摔倒了他也不管,慌张地对我说:「我真不认识她,肯定认错人了!」
我透过车窗,冷眼看着倒在泥坑里一身狼狈的女孩。
在她充满恨意的眼神中,奖励般摸了摸方逸洲蹭过来的毛茸茸的头。
我当然相信他,我身边的一群人里没有人比方逸洲更守男德了。
不管是出去应酬还是和朋友吃饭,总会在 10 点前乖乖回来,喝醉了还会将头埋在我怀里蹭啊蹭,和猫崽子一样。
然后委屈地问:「老婆,别人家女朋友都会查岗,你怎么都不在意我啊。」
他太黏人了,给足了我想要的安全感。
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他。
直到某天,我和他分享我的最新设计的婚纱时,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陈若水要是像你这么能干就好了,也不至于会被欺负的整天只会哭。」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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