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大丫。
十四岁那年,我被父母用八百元卖给了邻村的王二瘸子,又因难产而死。
我一辈子都没能走出大山。
重来一次,我得到了一个体育竞技系统。
它在脑子里蛊惑我,「想成为世界冠军,走上人生巅峰吗?」
我迟钝地抬起头,迎向九月刺眼炫目的炽烈阳光。
「我没那么大野心。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罢了。」
1
这是一栋位于大山里的破旧屋子。
剧烈的疼痛潮水般袭来,我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映入眼帘的是参差剥落的墙皮和一盏晃晃悠悠的黄色灯泡。
外间传来热闹的麻将声和几个老年妇女嗑瓜子聊天的声音。
「老王家的,你儿媳妇正搁里头生娃呢,你不进去守着?」
「啧,都守了一天了,还不许我老婆子出来透透气啊?问过神婆了,肚子里是个没把的赔钱货,生出来也是个溺死的命!那么紧着做什么?送你养啊?」
「啊呸!说什么晦气话!我以后可是要抱金孙的……」
在烟味、霉味和血腥味交织着的夜色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伴随着名义上的丈夫一声激昂的「胡了」和哗啦啦的抹牌声,我的灵魂似乎脱离了沉重的肉体,飞到了半空中。
在这座几乎与世隔绝的蒙昧大山里,我十六岁的人生,似乎就此画上了一个粗陋而仓促的句点。
可下一瞬,眼前猛然一黑。
视线颠倒,我像是被装在一个麻袋里迅速下沉,带着土腥味的水迎头从耳朵和鼻孔里灌进来,我徒劳而无力地挣扎着,几乎无法呼吸!
在即将窒息的前一秒,袋子似乎被人提了起来。
反复数次后,伴随着男人肮脏的破口大骂,我被重重踢了一脚,而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匍匐在地上狼狈地呛咳着,积攒力气从麻袋里慢慢钻了出来。
视线里,爸妈牵着年幼的弟弟逐渐走远,甚至……弟弟还回过头,对我做了个洋洋得意的鬼脸。
我有些荒唐地意识到,我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一年。
那天是弟弟的 6 岁生日。
我妈破天荒地给了我一块钱,让我去村头的小卖部给弟弟买一瓶 AD 钙奶。
那是我出生至今从没喝过的高档饮料。
回来的路上,我实在忍不住,用竹签子在瓶身上戳了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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