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捧了权贵半辈子臭脚,也没在京城立住脚跟。
直到相府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生了场重病。
需要特殊日期出生的天命福女的心头血借运,才能逃过死劫。
那日后,他鱼跃龙门,抱上了宰相的大腿。
妹妹也被宰相夫人收为义女,和相府千金情同姐妹。
阿爹和阿娘,变成了颇有贤名、教女有方的清贵人家。
只是他们都忘了,顾家还有个没死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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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个败家子,还是有贼心没胆色的那种。
早些年家中祖上,还略有薄产。
可偏生阿爹是个锦绣文章不在行,吃喝嫖赌却十分精通的纨绔草包。
在赌场被人仙人跳,设局将家底败个精光。
正在病中的祖父,看到收债的人手中一沓欠条,直接吐血而亡,含恨而终。
听说,这位早年是教书先生的秀才祖父,死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一口草席卷着就扔到了荒郊野地。
至于嫡母,则是暗巷里做皮肉生意的暗娼,年老色衰,本想上岸从良攀个富家公子,没成想遇上我爹这个草包骗子。
等发现时,肚子都大了,只能咬着牙忍下这个哑巴亏。
两个生活不如意的半路夫妻,就这么搭着个被人贩子拐来的哑巴丫鬟,凑合着过日子。
秉着一物多用的原则,哑巴白天是丫鬟,晚上则是陪床的通房。
而我,则是哑巴丫鬟生的赔钱货。
我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拉磨捻豆子的驴。
在我又一次偷吃剩饭被嫡母发现后,哑巴姨娘以我对嫡母不敬,扇的我鼻血直流。
她将我拉到暗房,比划着,让我安分守纪,为奴为婢就是我的命。
我抬头看了眼,她被输红眼的阿爹打得青紫的脸。
叹了口气,这狗娘养的世道,活着真难。
可为了我懦弱的哑巴姨娘,再难,也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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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想到,都这么难了,嫡母还是不想让我们娘俩活。
嫡母生产那日,恰逢我的生辰。
阿爹本以为头胎是个男孩,可谁曾想,产婆抱出的却是个女儿。
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骂了声晦气,就抄着手去了赌坊。
姨娘颤颤巍地想要侍奉嫡母喝水,却被滚烫的热茶泼了一脸。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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