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拿主意的是女人，抛头露面的是女人，一家之主也是女人。

所以，在我们村儿，生不出女儿的女人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为了争一口气，我娘把最小的弟弟当女儿养。

十八岁那年，我娘先后给我弟找了两个男人，让他结了婚。

没过多久，弟弟，怀孕了——

1

我们村儿是女儿村，在我们村里做主的都是女人。

听说先祖们是因为躲避战祸到这里安居，那时候，村子里的男丁很少，大部分的男人之前都出去打仗了，几乎没有回来。

渐渐地，村子里女人们扛起了大头。

再后来，村里的一切都听女人们的。

所以在我们村儿里，生不出女儿是要被人嘲笑的。

我娘当年一连生了两个儿子，没少被人背后说闲话。

好在最后我娘生出了我妹冯娇娇，才算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下个月就是冯娇娇的生日。

于是这天晚上回家，我娘和冯娇娇商量给她找两个男人入赘。

在我们村儿，男人没有娶妻的说法，通通都是入赘。

也没有世俗里一夫一妻的规矩，只要女人们愿意，男人们也愿意，一个女人可以招一个，也可以招很多个上门女婿。

为了给冯娇娇凑彩礼，我大哥上个月已经入赘出去，但要招赘两个男人。

我侧过身看，发现我娘正在打量我。

2

我自小就被三太奶看上了，要配给她家疯了的姨奶奶。

听说姨奶奶小时候磕到了头，所以得了治不好的疯病，小时候打人，长大了打死人，前前后后，已经打死了四个男人。

但即便是手上沾染了这么多条人命的三太奶家，却很重规矩。

先前说我年纪小，想等我长大些再入赘。

现在，我娘急着用钱，我又快二十的年纪了。

估计我娘会和三太奶商量把我入赘了给冯娇娇换彩礼。

看来，那个计划，得提前了。

3

夜里，我估摸着冯娇娇和我娘都睡了，蹑手蹑脚地探到院墙边找我埋好的铁盒子。

在察觉到被人偷窥后，我当即脱下裤子，佯装小解，但那窥视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

正在我疑惑时，脚步声接近。

我迟疑了下，没动，身后的脚步也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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