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那日,我正搂着牌位拜堂,死去多日的未婚夫君,突然生还。
带着他心爱的白月光,逼我下堂。
「我已依着婚约娶了你,眼下婉婉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切莫再纠缠。」
高朋满座,人人都拿可怜嘲弄的眼神看着我这一身凤冠霞帔。
夫君命我脱掉。
我二话没说,脱得只剩下雪白的丧衣。
正衬了今日这大好时节。
他不会知道。
与他有婚约的姐姐一年前就死了。
活下来的,是我这个替身,专程从地狱爬上来,找他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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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脱得如此利落,孟延泽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我内里玄机,顿时恼火脸涨得通红。
却没来得及说什么,卢婉嘤嘤地先哭起来。
「沈姐姐,我知你因我之事,对延泽哥哥颇有怨气,但也总不至于咒他去死啊,先前他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这么做,未免也太……」
好似我这身丧衣真有鬼神之力,卢婉视死如归,挡在孟延泽身前。
从头到脚,雪莲一般,忠贞高洁。
反衬得我,狠毒心肠,甚如蛇蝎。
便是堪堪上前一步,想把头上的凤冠送予她,都是错的。
「姐姐虽不喜我,却也不至于恨我至此吧。」
指头都没碰上,她煞有介事地往孟延泽怀中一缩,埋头惊惧尖叫。
成功激起孟延泽膨胀的保护欲。
半点廉耻也顾不上了,他一把拥她入怀,护在身后。
「够了!」
冲冠大怒,孟延泽朝我发狠龇牙。
「沈知宁,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婉婉不过说了句实话,你有何资格为难她!」
我为难?
从始至终,我连半句话,都未曾说过。
倒是他们两个,接连的怨怼,往我身上撒。
我也能理解。
好一对鸳鸯,因我而散。
如今再想聚首,首当其冲自是要收拾挡在中间碍眼的我。
但怎么办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
姐姐这尊心软的神被他们害死了,顶替而来的我,可是尊瘟神。
「夫君错怪了,妾身不过是想成全卢姑娘一番求怜之请。」
冷嘲热讽,抬眼相望。
手中赤金打造的冠,松开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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