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临盆时,薛姨娘纵火,让产房空无一人。
再用棉被捂死了刚刚出生的弟弟。
我躲在衣柜中,亲眼目睹了一切。
我娘刚走一个月,丫鬟出身的薛氏,摇身从妾成了正室夫人。
京中高门贵妇共聚一堂,祝贺薛夫人,似乎没人记得上月府邸发生的惨事。
而我就在诸多高门贵妇面前,向凶手跪地奉茶,为她亲手戴上金簪。
尊其为「母亲」。
在场女眷,全都看了过来。
一片寂静中,我将簪子缓缓举高。
压抑着刺入她喉咙的冲动,插入发间……
01
初春,尚书府赏花宴。
京中高门贵妇共聚一堂,似乎没人记得上月府邸发生的惨事。
我置身厅外长廊,心中充满抗拒。
我娘刚走一个月,丫鬟出身的薛氏,就从妾成了夫人。
我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都换成了薛氏的人。
「姑娘,你想想夫人对你的好。可别犯糊涂。」
这所谓的好在哪儿?
我的脑中不断拼凑着零星的画面。
娘亲有孕时,不断送入的山楂、酸杏、熏鱼。
突然购入的大批木柴,在娘生产时「意外」着火,所有人忙着救火,产房空无一人。
弟弟哭泣时,被棉被紧紧捂住脸的染着凤仙花汁的纤纤细手。
一手端着汤药,一手掐着娘亲脸颊的——薛姨娘。
闭上眼,藏起心中恨意。
我捧着金簪,走进花厅。
「母亲,您的簪子。」
「希璋,你为母亲戴上可好?」
身为嫡女,我称其为母亲,为她亲手戴上金簪,就是认可她继室的身份。
在场女眷,全都看了过来。
一片寂静中,我将簪子缓缓举高。
压抑着刺入她喉咙的冲动,插入发间。
在众人惊讶、指责的目光中,我低头退出。
独自一人走到湖畔假山,钻入石洞。我捧着荷包,泪水涌了出来。
这是娘怀着弟弟时给我绣的。
她说,有了弟弟也不能忘了姐姐,她给弟弟绣了肚兜,就给我绣个荷包。
我低着头,眼泪垂直滴落,不敢花了宴会妆容。
娘,再也没人站在我身前,我该怎么办?
「哭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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