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天天在我床头守夜的太监不是真正的太监。
我在红色床幔中对他盈盈招手。
「会捏脚吗?」
周允跪伏在脚踏处,慢慢钻进了床幔。
后来我不让他给我捏脚了。
他就慢条斯理地把床幔撕了个粉碎,像在撕掉自己伪装的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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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太监。
因为他和其他太监不同,他的声音低而沉带着难以言喻的磁性,不是刺耳的尖锐嗓音。
他的衣服永远整洁一新,衣襟交叉层叠一丝不苟,好看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甚至......
每天半夜,他会悄悄掀开我的床幔,面如冠玉公子出尘的气质,却用近乎贪婪的眼光看着我熟睡的侧颜,然后悄无声息地偷吻。
他替我捏脚的手法娴熟,像是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情,温润的指尖轻重缓急地捏着穴位。
有章有法,循序渐进,由下而上。
然后我真正确定了,他不是真正的太监。
或者,他不是真正的周允。
我每每咬着唇去唤他的名字。
他便想方设法堵住我的声音,指腹抚过我留有牙印的红唇:「娘娘,唤我子行。」
子行......
「是你的字吗?」我意识涣散地问他。
他却不应,低头专心致志。
朦胧之间,我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
周允,子行。
他们好像并不似同一个人。
「娘娘,你走神了,该罚。」
我用力拽住那红丝床幔,上面绣着寒霜孤傲的红梅。
暗香浮动,疏影月斜,愈发衬得帐内狼藉。
将军爱梅,不畏风雪,我是将军之后,却独独怕死,这梅花愈加刺眼。
长长的丹蔻似要将那红梅硬生生剥落下来。
老皇帝快死了,我不能白白为他殉葬,我要接种生子。
不知道荒唐了多少次。
我不会把脉,却因为毫无势力也不敢去太医院请脉。
周允自告奋勇,握住我的手腕,他狭长的丹凤眼睨着笑意。
我的目的,他的欲望,我和他心知肚明。
把完脉,他握着我的手不松开:「娘娘年岁小,身体不如旁人,受孕没那么快。」
我皱眉:「我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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