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还冷吗?」
彼时,司马玮正解去外袍,趴在美人榻尾,敞开胸脯为我暖脚。
他亲亲热热地唤我小名。
手却四处游走,持一根玉簪在我的身体上随意拨弄着。
世人皆骂他荒淫无道,我妖颜若玉。
笑话,酒色昏君和祸国妖妃难道不是上上绝配吗?
可我,也曾只是红尘海海里一介小琴师。
授我艺者早已魂埋黄土,
而我,不过想让这支离破碎的王朝山河再最后送他一程罢了。
1
夜半时分,辰鼓响过十二声。
满身酒气的司马玮枕倒在我怀里昏昏睡去,一时叫人来想把他扶到榻上却不得行。
因为,他死死地抱着我的脚,这南朝皇帝是有点子怪癖在身上的。
入宫当晚,他就直接捧着我的脚亲了一口。
此后又时常向身边人一再夸耀,连大臣也不例外。
说我皮肤之滑腻,四肢之柔软为世所罕见,边说还边摸着自己的脸颊。
「众卿有所不知,元妃就连脚后跟的肉也要比寡人这里软上三分呢。」
满朝哗然,我祸国殃民之名更为昭著。
可我倒是纳闷,又不是我强按着小皇帝的头来亲本姑娘的玉足,怎么临了都变成我一个小女子的错了?
当然,此等怪癖的确十分令我作呕。
不过以身伺虎,这都算不得什么。
因为,活着才最重要。
将我养出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白瞎他的心血。
但我不是无瑕玉璧,我也有弱点。
2
我视力不大好。
所以司马玮不在的时候,我常常半闭着眼端坐殿中,看起来低眉顺目,忧思万缕。
全不似平常柔弱无骨,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腰上。
这点小事儿被近前侍奉的宫人传出去,越传越疯,直到招来了司马玮。
一开始,他总是悄悄地扒在殿外窗框上偷看,再后来变成直截了当地要求我,日日在殿中端坐几个时辰。
羞随脸上红,我扑倒过去,赖在他怀里娇娇应下。
他勾指褪了足下的金缕鞋,擎一杯酒灌入我喉,随后懒懒开口。
「爱妃不问我为什么?」
我款摆柳腰,皱眉做不解状。
「菩萨慈目视人间,因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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