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我跑去看爷爷最后一眼。

回来后，班主任拿着摸底考的卷子对所有人说：

「总有人不顾集体荣誉自私自利，拉低班级的平均分。

「去了又能怎么样，死而复生了吗？为了一个死人损害活人的利益，真是可耻。」

1

爷爷过世了，我尽管跑丢了一只鞋子，仍旧没有在爷爷咽气之前赶到。

病床前，我抱着爷爷的尸体号啕痛哭。

亲手给他盖上白布。

可当我满怀悲痛地去上学时。

班主任却拿着卷子一脸冷笑道：

「这次摸底考试，我班整体发挥都不错，九十分以上有三十个。

「但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不顾班集体荣誉，拉低平均分。

「我不点名是谁，但我希望他能心里清楚。

「人都有生老病死，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起死回生吗？

「为了一个死人损害活人的行为，简直可耻！

「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这节课大家自习！班长看下纪律。」

被大家目光注视的我把头埋藏在臂弯里。

老师的话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将本就脆弱的心脏一块块切割下来暴露出来。

我咬破嘴唇，腥甜的血液在口腔中蔓延。

终于，在老师踏出门口的那刻，我猛然推开桌子站起：

「老师，如果是你家有人死了呢？！」

「许光明！你这么跟老师说话是吧！」

尖锐的声音像是刀子划过黑板般刺耳。

「给我去办公室站着！今天你不用上课了，反正上了也是白上！」

2

老师办公室里，班主任王新宇悠闲地喝着茶水。

不多会儿有其他老师下课回来：

「王老师，这小子怎么回事？」

王新宇翻个白眼：「听不懂人话呗，我发现现在这孩子本事不大，性格还挺强，说两句不爱听了起身就咒我。」

「这孩子，不行就让家里人领走呗。」

「嘁，有娘生没娘教，最后责任不都落在我们头上，倒霉啊。」

听着她们嘻嘻哈哈，我的指甲嵌入掌心都没感觉疼。

目光死死盯着办公桌上摆着的相框。

这时，后脑突然挨了一下。

是邻班的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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