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将我带回到我母亲五岁的身体内。

面对爸爸的狠厉，妈妈的麻木，兄弟姐妹的弱小无助。

我勇敢出手，却换来一个个响亮的巴掌。

好在最后，所有人的命运全部逆转。

当意识即将消散之际。

我发自内心轻声呼唤：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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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上一秒的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下一秒，一记响亮的巴掌就扇肿了我的脸。

「过来！再哭打死你！」

我下意识捂住脸，噙着泪，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逆着光，她像个可怕的巨人。

我拔腿就跑，小臂上陡然传来一阵刺痛，那人把我往后一带，阴沉着脸就又反手给了我一巴掌，皱起眉，不耐烦道：「反了天了你！」

周围的人都在劝她：「翠华，小孩子嘛，别老是动手。」

「小鹅，听你妈的话，别乱动，一下子就把头发剪了。」

翠华，小鹅——

这两个名字——

没等我多想，身后拿着大剪刀的老师傅一下子就薅住了我的头发，往后一拉。

冰冷的利器顺着我的头皮「咔嚓」一声，我脑袋一轻，短而硬的乌发就散了我一头，乱糟糟的。

翠华接过老师傅手里的票子，咧嘴一笑：「师傅，谢谢哈。」

那是一张土黄色的票子，上面印着陌生的图案，根本不是我记忆中的纸币。

她喜滋滋道：「小鹅，走，妈回家给你剪头发，哪里剪不是剪？」

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一下子就被唤起。

恍惚中，我似乎看见我妈坐在我床边抹着眼泪道歉：「是妈妈不好，妈妈不是不想要你送我手机，是妈妈不敢要，妈妈舍不得啊。」

她脸上的表情悲痛至极，却隐忍着，噙着泪抚摸我的脸，即便房间内都是相似情况的病人，她都不敢放声大哭，竭力维持自己成年人的角色。

我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妈。」

翠华停下脚步，虎着脸：「你水做的啊？天天哭。」

她凶狠，一点也不温柔，根本不像我妈。

我摇摇头，透过泪珠子看她那张脸，边哭边号：「你不是我妈，呜呜。」

有好事的人瞧了一眼，幸灾乐祸地笑：「翠华，看，你家孩子都被你打傻喽。」

等到那人彻底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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