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菊玩着手里的珠钗,这珠钗珍珠是上好的南海明珠,虽说珠子小了点,难得的是够圆润,可惜的是……秀菊把珠钗放到了首饰匣子的最底层。
她是在太太身边长起来的,太太最恨丫头们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得妖妖娆娆的,所以她从八岁起就知道,穿衣服要穿得朴素干净,头发要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只淡淡的敷一层粉,说话要清楚,语速要慢,脸上随时带着三分憨厚的笑。
因为她够规矩,太太终于对她另眼相看,又把她指派到了二爷身边,没想到的是——绿珠那个狐狸精!
她原以为èr'nǎi奶来了自然会出手收拾绿珠,却没想到èr'nǎi奶对绿珠也是青眼有加,无论是赏下来的衣裳首饰还是银钱,绿珠都是独一份的,她却只比两个新提上来的一等丫环高一点而已。
也许èr'nǎi奶是在等待时机……
秀菊合上首饰盒子盖住一盒子的珠光宝气,早晚有一天,她秀菊要扬眉吐气……
“秀菊姐姐在吗?”是èr'nǎi奶身边的红袖,秀菊收敛脸上的怨毒之色,又换回了带着憨厚笑容的老实脸孔,理了理衣服去开门。
“原来是红袖妹妹啊,妹妹快进来。”红袖这些年出落的越发的好了,虽然身处卑位,却是明艳动人的长相,加之她爱穿红衣裳,整个人像是一团火一样,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秀菊脸上的忌色一闪而过,红袖眨了眨眼,似看见又似没看见,亲亲热热的拉了秀菊的手,“姐姐,我来跟你求花样子来了。”
“哦,我那几个花样子都是过时了的,你若是不嫌弃尽管挑就是了。”
“谁不知道姐姐原是太太身边的一等得意人,太太的荷包抹额全是姐姐的巧手绣的,èr'nǎi奶想要给太太绣个抹额,这才让我来找姐姐。”
“妹妹怎么不早说是èr'nǎi奶要的?我自挑了好的给èr'nǎi奶送去。”秀菊一听说是èr'nǎi奶要的,立刻比原来还要殷勤十倍。
“姐姐您不知道,èr'nǎi奶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给我家太太绣的东西都要求个不一样,她是想让我先挑出来一些,她改一改,姐姐必是不知道èr'nǎi奶想要什么样子的。”
“哦。”秀菊点了点头,她知道èr'nǎi奶是吴家的嫡出娇女,有些不一样的脾气也平常。
“其实啊,èr'nǎi奶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做个抹额能做个一个月两个月的,又正赶上èr'nǎi奶的娘家六妹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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