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蔺氏灭门,只有七岁的我逃过一劫。
十年后,我手刃仇家,杀到最后,只剩了一名年仅七岁的幼子。
我饶有兴趣地收刀:「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逃跑,只要不被我追上,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孩童紧咬着牙瞪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抚掌称道:「好有骨气啊,让姐姐猜猜,身后的妆奁里,藏了谁呀?」
1
除夕夜里,我兴奋地穿着新袄在雪地中转圈。
母亲一直在旁守着我,温声地提醒我小心脚下,我只顾玩乐,嘻嘻哈哈地装作没有听到。
二哥见母亲喊了几声我都不应,大步地走过来,拎着我的后领将我带到了母亲面前。
「母亲说话,你敢装聋?」他用冷飕飕的眼神瞅我。
我被吓得一噎,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三姐在旁煽风点火:「小盈过了年就八岁了,大字不识,上蹿下跳,真怕她哪天变成猴子。」
面对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我还是敢反抗的:「你上次把秦老先生都给气病了,还好意思说我。」
眼看我俩要吵起来,二哥冷声道:「闭嘴。」
然后一手提溜一个,将我俩拎进了屋里。
屋内父亲和大哥在下棋,黑黑白白地落了满盘,我看不懂,但觉有趣,跑过去捣乱。
父亲没有阻止,笑呵呵地说:「既然小盈想玩,那就和你哥哥玩一局吧。」
大哥松开手中棋子,让它们随意地落在棋盘上,他挑眉看着父亲:「您怕输给儿子没面子,也不该用小盈做筏子。」
父亲吹胡子瞪眼:「谁说我会输?!」
大哥笑吟吟地说:「刚才的棋局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我们还原继续下吗?」
父亲干咳一声:「……无虞过来,为父考考你功课。」
二哥顶着被三姐抓乱的发髻走过来。
大哥以扇遮面,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母亲正在安慰气鼓鼓的三姐,父亲装模作样地问二哥文章。
我把棋子都倒了出来,让它们噼里啪啦地落在棋盘上,还有几颗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去捡,只听「砰」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箭矢直挺挺地钉进木桌里。
还有一支,钉进了二哥的胸膛里。
二哥嘴角涌出鲜血,他嘶吼着:「快跑!」
2
父亲抱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