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是父皇盼了多年的祥瑞龙凤胎。
    十岁那年,哥哥被德昭公主打断了双腿,活活烧死在冷宫。
    我冒用他的身份,成了野心勃勃的九皇子。
    我杀掉公主培植的夺嫡傀儡,然后极尽卑微地匍匐到她脚下:
    「长姐,我才是您最忠心的狗,我在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1
    二月二龙抬头,皇帝携子御驾亲耕。
    结束后我强撑着随众臣跪下,目送父皇起驾回宫。
    德昭公主看出我的不适,故意道:「九弟,你方才耕种心不在焉。本宫罚你再跪一个时辰,替大梁向农神祈祷。」
    皇子们默不吭声,无人对她的话表示异议。
    就凭她是父皇最爱的已故皇后的嫡女,是大粱百年历史上唯一一个被父皇恩准参与「春耕」的女子。
    侍卫溪午陪我一起跪下,不动声色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公主同母的弟弟,我的三哥,站在一旁抱臂冷笑:
    「要跪满一个时辰,一分也不能少。」
    我挤出笑:「谨遵长姐、三哥教诲,弟弟甘愿受罚。」
    大公主笑着欣赏我惨白的脸色,很满意我的驯服。
    漫长的一个时辰,我浑身颤抖着,只觉小腹仿佛有一柄大锤,正在无声地砸烂我的内脏,碾碎我的神经。
    一切结束,好不容易爬上马车,我顿时瘫倒在溪午怀中。
    他打开马车的暗格,将换洗衣裤和止疼药丸取出:
    「来月事了?」
    我疼得倒吸凉气,下巴重重搁在他肩上:「是,提前了三日。」
    若说我扮作皇子这些年,还有什么值得我如临大敌的,也只有这要人命的月事了。
    溪午擦拭着我濡湿的鬓发:「殿下还能撑多久?」
    为了维持男人的模样,我喝了多年的秘药。
    这药能让我生出喉结,但在让我月事痛苦万倍,更在损伤我的喉咙。
    「殿下,那药再喝您就……」
    我苦笑:「变成哑巴?也好,至少长姐和三哥不在忌惮一个哑巴。
    「溪午,哥哥死了快十年了,我不能再让他等了。」
    2
    我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午后。
    哥哥带了我最爱吃的藕粉冰,来陪我放风筝。
    后来风筝断了线,掉进荒芜的冷宫。
    跟随的宫人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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