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灵隐宗的大师姐,不满师尊偏心,走火入魔。
既然秩序不利于我,我便重建秩序。
为此我杀师证道,屠戮宗门,所过之处如有异声便血流成河。
不臣者,皆杀之。
我以一己之力,压迫修仙界三百余年。
终究是被众修士利剑穿身。
那一日,我仿佛见到师尊对我伸出手:「陆怡甜,你可愿拜我为师?」
万箭穿心下,我颤巍巍地伸出血手:「阿甜愿意的。」
1
我叫陆怡甜,可我这个人却一点也不甜。
师尊见到我时,我陆家已被灭门,唯有被阿娘藏在身下的我活了下来。
那天,满身亲人鲜血的我见到了我的师尊——清灵仙君。
人如其名,他似不染尘埃的仙人,清冷英俊的面庞微微地垂下,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怜悯。
那也是我此生最痛恨的目光,因为只有对上弱者才在有这种目光。
我发誓,我要变强,我要天下无一人敢用这种目光看我。
那一年我五岁。
2
我是清灵的第一个弟子,他教然是上心地教导。
他在去请教宗门其他峰主,如何同弟子相处。
其他峰主皆云:「悉心教导之即可。」
师尊不懂,怎样才算悉心。
于是我的衣食住行,他都面面俱到,于我娘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他峰主皆摇头,说徒弟侍奉师尊才是天地常理,哪里有人像我师尊这般的,恨不得将徒弟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师尊笑得憨憨,将我的换洗衣裳拧干晾在衣架上:「我家怡甜是个女娃,才不能像你们的弟子成天水里去,泥里滚。」
彼时我正拿着我的木剑从竹林中回来,衣上裤脚都是练功时沾染上的泥土。
师尊像个老母鸡一般地向我扑来:「甜甜啊,是不是摔倒了,身上疼不疼?」
我抬眸看了眼眼前挽着衣袖的男人,再无我初见他时的清冷矜贵,更像是我家院里的洒扫婆子,干不完的庶务,听不完的唠叨。
我眼眸微抬,将手中的修炼功法递给师尊:「这本练完了,换一本。」
清灵一脸讶异:「我家甜甜果然是天赋异禀,不过你年纪还小,这些入门心法可以再多研磨几日,若是觉得枯燥,我可以带你找其他峰的弟子们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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