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守更日子让人臃散也让人昼夜颠倒,生物钟靡乱。而四人的具体夜班时间则由年龄稍小点的段天宇和段伟诚值上半夜,段鹏和段兴值下半夜,这样做的原因是段天宇实在不能熬夜,终究还是年轻了些。
对于巡捕房里的其他同僚,四人则就见之甚少了,段鹏和段兴稍微好点,至少在天明交接班时能见到几个早班的捕快,像年老的陈捕快和年轻点的李捕快就经常能见到,不过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仅限于打个哈哈而已。而段天宇和段伟诚就一个都没见过了。至于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巡捕官,更是从未在四人当值时间露过面。只有那看门的老王头,每天都能照个面啥的,也少有闲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十天,让四人烦躁不己,一个人的定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磨出来的,况且他们都还是年轻人。
然而,一件偶然的事情让事态起了变化,如同南美的蝴蝶展翅一般。
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亥时(21点~23点),段天宇和段伟诚当值,卫巡捕狱房的狱卒送来了一份报呈,内容是狱房的一位中年男囚杨壁辉死了。不过,死因甚是奇怪,报呈里写的是“该犯夜间做噩梦后不慎从炕上跌落而亡。”
这可是一种前所未闻的死法啊,难不成这写报呈的人直接进入了该囚犯的脑海空间而知晓了犯人在做噩梦?
兴奋!还是兴奋!多日来的压抑终于使得段天宇的精神和体力得到了宣泄,他找到了泄的目标。随即,段天宇立刻查阅了杨壁辉的所有案件卷宗,结果让他和段伟诚都膛目结舌。中年男囚杨壁辉没有犯罪记录,只有个人的记录。
杨壁辉,男,四十八岁,匠籍,住腾冲卫城南门内,家中尚有一子和一女,入狱时间崇祯十二年十一月。
匪夷所思!
这段天宇一直到段鹏和段兴来换班时还处于亢奋状态,嘴上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这个奇迹。而段兴则明显从其他方面考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可能是个陷阱!”段兴轻声说道。“先,这是一种非寻常的死亡,其真实原因很有可能是遭遇了殴打而致死的,这样就造成了狱房有监管方面的问题。现在报呈既然送到了巡捕房,而我们却未能现问题。假如此案一旦曝光,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们是负有失察之错的。当然,狱房的错误是最大的。但如果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要打击报复的话,就冲这失察二字就可以让我们四人够受的了;其次,这杨壁辉已入牢近一年了,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而在我们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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