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安秀照例起床,做家务。何树生可能择床,一晚上没有睡好,等安秀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烧熟了猪食,喂了鸡,喂了兔子,正在打扫庭院。安秀不准他洗衣裳,他就真的不敢再洗。
李老伯来的时候,安秀吓了一跳。他原本枯黄的头发好像烧着了,被他剪去一大截,但是仍有未曾剪去的,透着烧焦气味;上次补好的衣裳,袖子又断开了,脸上抓了三条血痕。
抿了抿唇,安秀隐约知道,他在家中被虐待了。问他,他肯定不说,只得等明儿得了空,去他们庄子访访,看看到底出了啥事。
李老伯知道自己有些狼狈,刻意逃避安秀的目光,去抢何树生的扫把:“树生,让我来扫,我来扫。”
何树生也不跟他抢,笑道:“那我烧饭了。”
安秀帮他洗好了菜,淘了米,笑道:“你烧饭,我去把咱爹的药煎好,一会儿起来就能喝。”
何玉儿已经起来,穿好衣服就跑到何有保的房间里。何有保刚刚咳了咳,安秀知道他醒来了,急忙按住他,不准他下床,大夫说他要卧床休息。何有保心想,安秀已经够操劳了,自己不能让她忧心,于是乖乖躺着:“那爹就不动了,只是劳累你们。”
安秀忙说不劳累。见何玉儿跑得很快,安秀喊住她叮嘱:“玉儿,缓些个,别吵到了咱爹。”
何玉儿应付地嗳了一声,又撒开腿跑了,直奔何有保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就听到爷俩咯咯呵呵的笑声,安秀无奈摇摇头。
李老汉也听到了,立下扫把轻微叹了口气,羡慕不已,问安秀:“秀丫头,老爷子没事吧?”
昨儿送何有保去集上,李老汉正要放牛,他晓得这事。安秀正在拼命扇火,让木柴赶紧燃起来,听到李老汉问起,抬头笑道:“没啥事,大夫就说是累了,要多卧床休息。”
又想起了什么,笑道:“老伯,你家里要是不忙,在我家住上几日,陪我爹聊聊。他一辈子都在忙碌,现在猛地歇下来卧床,怪憋得慌。您陪他坐坐,让他缓缓神。”
安秀在试探,如果李老汉家中真的出了事,他指定不太愿意回去。听他说儿子们都分了家,他一个人过活。李老汉犹豫了一下:“那不是太麻烦了?”
“有啥麻烦的?”安秀笑道,“我家房子多,我也不给您单独整出房间,在我爹那屋打个地铺,老哥俩晚上唠唠嗑。早上晚上帮我喂喂猪啥的,我也省得清闲,您也省得早晚来回跑。不过您家里如果不放心…”
“家里没事。”李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