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那些狗竟然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大家都很吃惊。徐婶子侧耳倾听,并不是想象中的鸡鸣狗吠难以安生,不禁想起中午时对安秀的冷淡,心中挺愧疚。
家里种了小白菜,已经长出了些,正好嫩嫩的掐了吃。徐婶子见安秀院中那菜园,种了萝卜白菜,总是不发芽,估计她不懂怎么伺候。徐氏去菜园掐了一提篮小白菜准备给安秀送去,算是自己晌午态度不好赔礼道歉。
敲了敲安秀的院门,远远传来何玉儿脆嫩的声音,娇声问道:“谁啊?”
“玉儿,秀丫头,是你徐婶子!”徐氏笑道。
话音刚歇,就听到橐驼的脚步声,何树生忙跑来开门,见徐氏手里挎着提篮,忙请她进来坐:“我们刚刚吃完饭,秀在洗碗呢。徐婶子快进来坐。”
安秀在水井边上洗碗,控着的手水直滴下来,她随手甩了甩,客气笑道:“婶子咋来坐坐?屋里坐,我洗了碗就来。”
刚刚吃过饭,何有保与李老伯都没有进房休息,坐在那里闲唠;何玉儿陪坐在一旁的灯下绣花;何树生与安秀善后,安秀洗碗,何树生收拾桌子。看着孩子们忙得兴头十足,何有保也很开心。
活了一辈子,这几天是他最舒心的日子;而李老伯则不同,虽然安秀与何树生待他很好,但是他们的孝顺让他想到了自己生活的不幸,自己儿孙的不孝,相比之下,黯然伤神。但是李老汉从不抱怨,这是年轻时犯下的罪孽,老天爷要他用后半生来偿还呢。
徐婶子进来,见他们一家人如此融洽,用围裙摸眼角的泪:“有保啊,你这一生的苦算是吃到头了,这一家子人多好!秀丫头勤快孝顺,树生又懂事,玉儿乖巧,你算是熬出来了!”
“借老嫂子你的吉言啊!”何有保也觉得很舒心。离了萧氏的那个院子,他像是挣脱了一块沉重的枷锁。心情一好,笑容便多,整张脸没有那么多的愁苦,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特别是今日换上安秀买来的新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
安秀正好进来,听到何有保叫徐氏老嫂子,顿时笑了:“爹,嫂子便是嫂子,咋还老嫂子呢?把徐婶子都叫老了!”
“你这丫头!”见安秀拿自己与她公公说笑,徐婶子戳她的额头,“你徐婶子比你爹大十五岁呢,咋不是老嫂子?”
安秀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何有保常年的劳苦,显得特别老的,经过徐婶子一提醒,安秀才想来,何树生才十一岁,又是家中长子,何有保能老到哪里去?只是劳苦的农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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