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到田间稍微看了看,活儿做得的确不错。田耕得很仔细,谷种撒的均匀,满意地点点头。
李虎子看着这田,有些羡慕:“秀丫头,你们何家庄都是好田!看看这土,能比我们庄子里的肥沃好几倍呢,粮食也要多收几担,怪不得你们庄子比我们庄子富裕。”
“田要靠养!”安秀笑道,“虎子哥哥,我说个缘故给你听:我们庄子里的田多,良田每隔三年要养一季,土质自然好啊!”
“咋养啊?”李虎子好奇笑道,“我们的田也养啊,我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养法。”
“每隔三年,第四年的时候只种早稻,稻子打下来后,把稻草挑到田里来腐烂。田里也会长杂草,三个月耕一次,把杂草埋到土里腐化。到了十一月,挑水粪下田,明年开春再种早稻。”安秀说的头头是道,去年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何有保家的五亩良田到了保养年,何有保告诉安秀的。
“啊?那这一年吃啥啊?”李虎子愣道,他们庄子里从来不这样浪费。怪不得好几次路过何家庄的田,见好些田里满田的杂草,他们还嘲笑人家懒惰呢,原来这是在保养田啊。
“比如我家有十三亩良田,四亩田作为一批,一次性只保养四亩田啊,剩下的田还是有收成的。保养的这一年,就去地主家佃上几亩田,日子这样过得去啊!”安秀笑道。这个时代袁隆平还没有出世,水稻的亩产比较低,还要上税,所以十几亩良田的人家也要在粮食里掺粗粮,否则就青黄不接。
“原来是这样啊!”李虎子一行人恍然大悟。
安秀记挂着晚上的饭,不准备帮他们做活儿,只是叫他们别太辛苦,慢慢来。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何木生与李腊梅下谷种育秧。他家的田本就不多,只下三分亩的谷种。正好他们收工回家,远远看到安秀来,故意放慢脚步等她。
遇到安秀,李腊梅堆起笑脸:“树生媳妇,你可真是能耐啊,一个女人指使这么多男人帮你干活呢!”
“二嫂子,管两顿饭,四十文一天,如果你负担得起,王牙侩能帮你找到更多很好的短工,不用羡慕我!”安秀笑了笑,转身要往家里走。
李腊梅一顿气结,手指收紧,跟在安秀身后回家。倒不是她想走在安秀身后,只是回家的路相同,田坝又窄。
脚下到处都淤泥,李腊梅刚刚从田里上来,草鞋挂在扁担头;安秀却是穿着布鞋,一走一滑的,险些摔了四脚朝天,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李腊梅早就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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