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跟小福子两个得了吩咐,不一时便将花籽儿连推带搡地带进了正厅,那小福子狠命往花籽儿的腿弯处踢了一脚,把个花籽儿扑通一下儿就跪倒在地,玉妍蹙紧了眉,瞧着那小福子,这丫头瑟缩了一下,偷眼瞅了一眼四姑娘,正要挺直了脖子做出些不敬服的样子,就听见玉妍慢声细语地说道,“究竟这事儿是怎么个说法,妹妹我没亲眼瞧见,想必姐姐当时也是不在这芍药斋中的,妹妹说的可对?”
玉茹红着眼睛抬起头扫了玉妍一眼,“妹妹这个话,当真是戳姐姐和八妹妹的心窝子呢,这事儿已经是摆在了台面之上的,妹妹这样言说,是当真拼了一奶同胞的姐妹情谊,咱们阖府的脸面,也要袒护这么一个贱婢了不成?”“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玉妍端肃了颜色,瞧了瞧小福子,又看了看花籽儿,“妹妹心中如今也是火焚般焦灼。不过,姐姐,瞧着方才这俩丫头带着花籽儿进来这架势,依妹妹看,这花籽儿丫头,不审也罢了。”
玉茹疑惑地抬头盯了玉妍半晌,“妹妹这是何意?不审她难不成还要姑息养奸放了她不成?”“姐姐此言差矣,姐姐请看,这花籽儿口中塞了破布,方才这俩丫头是连推带搡,尤以这小福子最是个能耐的人儿,主子们都在上座,竟拿着脚就踢上来,可是不讲究一点规矩的。”玉妍说着,那神色陡然就是一历,“咱们府里头,打老太太在世时便少有打骂仆婢之事,太太更是宽容,菩萨一般的心肠,如今可是好,太太病了,大嫂子也有了喜,咱们年纪轻到底是压不住,连个小福子都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人的罪,姐姐您看,咱们还审么?”
听了玉妍这一番话,那玉茹心底里真真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得前去狠狠给玉妍两个耳光方能解了这心里头的那股子邪火儿,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将手隐于袖中,“妹妹,审案便审案,怎么今日妹妹无视这作奸犯科的丫头,反倒跟八妹妹院子里头的过意不去做什么?但凡这小福子有什么不当的地儿,自然有八妹妹管教,咱们还是问问花籽儿这丫头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好还八妹妹一个公道才是。”“姐姐说得是,”玉妍略欠了欠身儿,“品书,来,把花籽儿口中的破布拿了去。”品书闻言上前揪了花籽儿口中的破布,一点点悠着劲儿给她拽了出来,“姑娘,奴婢冤枉啊!姑娘!”花籽儿沙哑着嗓子,涕泪纵横而下,一下子爬跪到玉妍的脚下,抱着玉妍的腿直喊冤枉。
“花籽儿,你也莫要急着喊冤,方才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依着四姑娘的说法儿,我们二人至今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未曾亲见此事。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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