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之中教宝蝉(第1页)

“请姑娘安!”宝蝉正拧着帕子在花阴下咀嚼着兄长方才叹了口气说的那句话发呆,就听见小厮海丹低身福礼请安,知晓已让兄长遇了个正着,宝蝉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大大方方站了出来。小厮海丹将头深埋下去,不敢瞧姑娘,宝蝉也晓得此番园中巧遇是唐突了些,奈何母亲拘管得太紧了些,如今巧遇了兄长,怎么也要央求着将这单子递了出去才罢。

宝蝉瞧着兄长面色阴沉,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眼角余光瞥见海丹跪在一旁,宝蝉皱了皱眉头,“免礼吧,你退至一旁,我有话同哥哥讲。”海丹领命躬身退出了一射地,宝蝉拉着哥哥就走进了花阴深处,林松年见妹妹如此,心下真是又怜惜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日母亲将舅母所为告知,登时便气得自己白了脸,是以这些时日,眼瞅着宝蝉都瘦了些个,林松年也只得狠下心不理会宝蝉。平日里在诗会文会上瞧见谦哥儿,林松年也是有些冷淡疏远的意思,谦哥儿心下知晓是母亲做得太过,也是心中有愧。屡屡求表哥帮忙传递书信物件,都被坚拒。

宝蝉对着哥哥,还未说话,便先蓄了满眼的泪,刚要开口,那泪珠子倒像是断了线一般直往下掉,林松年瞧见宝蝉如此,掏出巾帕给妹妹拭泪,“好端端的,可怎么就这么多泪珠儿?自小便是个爽朗的性子,如今这个样儿可真真儿是让为兄的心疼。”宝蝉那里抽抽噎噎,夺了林松年的帕子鼻涕眼泪都抹了上去,“哥哥不疼宝蝉了,有了七表姐,哥哥的心都长偏了!”

林松年听见宝蝉这话,知晓是方才与海丹的话让这丫头听了去,倒是也不遮掩,一派坦然地看着宝蝉,“你这丫头,不过就是个杏脯,你若是也爱吃,哥哥这就让海丹给你送到绣阁中可好?为着个吃食哭鼻子,可真是个大家闺秀呢。”说着便去刮宝蝉的鼻子,宝蝉恼怒地推了林松年一把,“哥哥坏,谁是在乎那个了。哥哥明明知晓宝蝉是为着什么,偏还绕弯子。”

林松年收了手,定定地瞧了宝蝉半晌,把个宝蝉吓得也忘了哭,“唉!蝉儿,你自来就是个憨直的,这话哥哥本不忍心说与你听,怎奈你是闺阁弱女子,咱们的爹爹早逝,长兄为父,今日,哥哥便代替父亲母亲说你几句,你也莫要哭鼻子,且将哥哥的话都想明白了,再哭不迟。”

林松年说着话儿,便拉了宝蝉二人一同到一张石桌跟前落座。宝蝉这时已有些不敢撒娇使性了,怔怔地瞧着哥哥,林松年攀着了一枝花,“妹妹,这女子便好比这花儿,最是娇嫩质弱,你瞧着它鲜艳欲滴心中喜爱,却哪里知晓,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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