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将清虚子送入客房,又派人请了城里的老大夫过来看病。等老大夫捋起长长的白胡子,叹声“准备后事吧”时时候已经不早了。
娄大老爷搓搓手,打了个哈欠,“默儿,你看要不要将他扔出去,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万一死在家里太晦气了。”不小心瞧了一眼沾满血的床铺,登时脸色发白,脑袋发昏,身子发软就要往地上瘫。
娄大夫人赶紧扶住不中用的书生相公,附和道,“是呀,要不,送到咱家客栈里去就是了。”
“不成!”方心燕刚刚踏入房内就听到娄大夫人的馊主意,眉头一拧,声音清脆,“如果这个人死,咱家客栈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要送,也送别家去。”
“……”
不理会众人短暂僵住的神情,方心燕将娄大老爷拉到桌边,“那事不急,先给我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娄大老爷瞪着桌上的那张纸,纸上有字,登时愣住。“心、心燕,我为什么要断绝与默儿的父女关系?”
“有备无患以防万一。”方心燕横了一眼司马舸,司马舸朝她展眉一笑,方心燕丝毫不为所动,声音愈冷,“花无百日红,万一他哪日犯了事,我们平头百姓的被牵连了进去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可、可是……”
“大姐,你这女婿如果犯事肯定是灭九族的大事,你确定要跟他同生共死?”
娄大老爷看看娄大夫人,“要不,咱们就随便签一签?女婿,你应该不会犯事吧?”
倏地,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司马舸身上。司马舸摸摸下巴很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不看别人而是看向娄默,后者也正挑眉看着他,“应该不会。”
方心燕嗤笑,“你说不会就不会?真是笑话。老爷,你别犹豫了。”
娄大老爷眉头紧拢,握笔的手蓦然紧握,长期养尊处优而白白又胖胖的脸上肥肉抖了又抖,内心似有惊涛骇浪。
他抬起头,下了决心。混浊的老眼看向娄默,手抖了抖,声音微颤,就差老泪纵横了,“默儿,为了我们娄家一家老小,爹只能对不住你了。”
狼毫蘸上方心燕早就磨好的墨汁,干瘪的狼毫吸了墨汁顿时变得饱满浓重了起来。一滴墨汁颤巍巍的落在白纸之上。
“停!”
“女、女婿?”
“首辅大人有何指教?”
司马舸懒散一笑,笑容妙的很,“我忽然想起一个更好的法子,丈人丈母,与其你们跟娄默断绝父女关系,还不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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