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范不二的带领下,屈良走进了厨房。范不二指着灶头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要屈良认清。末了,又带他去了后院,指着柴堆以及鸡圈、猪圈、腌菜坛、酒窖等等名目。待将所有要交代的事务基本交代清楚后,这才引着屈良上到二楼。那楼上走道甚是狭小,里外只有两间小屋。里面一间是范不二的厢房,外面一间比较狭窄,原是堆积杂物的仓库,后来经范不二整理干净,又配了床铺及桌椅板凳,偶尔也卖给找不到宿头的人,但那还得看范不二的心情,平日里都是空着的,并无人常住。
屈良见房屋干净,知道范不二要给自己住,忙憨笑道:“我小乞丐一个,身上又脏又臭,到院子里胡乱搭个棚便可住下,要是弄脏了这屋子,岂非罪过。”范不二道:“空着也是空着,你不妨住下好了。”屈良执意不肯,范不二也是无奈,只得依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晚就睡饭堂里好了,明天在后院搭个小屋便是。厨房里有水,你收拾好碗筷后洗个澡就去休息吧!”说着拿了套自己的旧衣递给屈良,又道:“先凑合两天,我明儿叫阿桑给你做几套新的。”屈良捧过衣裳,见十分干净,心下好不感动,连声谢了方去。
屈良去后,范不二抱了铺盖来到楼下饭堂,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铺好铺盖,这才踱步出屋,来到小河边静立默思。屈良收拾好碗筷,并洗刷得干干净净,这才掏了两桶水到院子里洗浴。待洗好澡后,回到饭堂一看,却见范不二早已为自己弄好床铺,心下不由一暖,于是躺在桌上辗转难眠。
夜,渐入深沉。月,懒洋洋地爬上山头。喧闹了一天的小镇,再次归于宁静,只有虫儿还在鸣唱。河里的蛤蟆也不甘寂寞,只要逮住虫儿,便发出欢快的“呱呱”声。
屈良在迷迷糊糊中,又见到了父亲伟岸的身躯,俊朗而严肃的面容。甚至连父亲沉重的呼吸,愤怒的咆哮,以及敌人狂傲的狞笑都仿佛历历在目。父亲倒下了,就倒在自己面前,可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柄已被人砍去剑尖,污了本色,兼之伤痕累累的“不阿”剑。剑刃上流淌着鲜血,却不是敌人的鲜血,而是父亲自己的鲜血。父亲临死前还念叨着祖训:“人生如剑,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那时仅五岁的屈良扑在父亲的尸体上号啕大哭,惊恐与害怕充盈着他的双眸。寂寞的山头,孤独的剑侠,又有谁来可怜这个无助的男孩。幼小的屈良只知道哭,甚至连收殓父亲遗骸的念头也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美丽而憔悴的母亲终于来了。她看着丈夫的尸首,意外地没有哭泣,而是紧紧搂着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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