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界口镇从未有过的大工程,几乎动员了全镇三分之二的男丁。只见上百号人在方圆不到十亩的地界上大兴土木,忙得是热火朝天。河边山坡上搭了座凉棚,袁宝和居中而坐,悠然品着香茗。他身旁始终立着那黑衣锦袍,面无血色的武士。另有几个执鞭的壮汉站在下首,不住朝工地上的人吆喝。
屈良外出采办,远远看见蛮牛用他家那头妞妞拖了辆车子,在镇里镇外地运石料。他走没几步,又见李旦弯着个腰,正在一间工棚里刨木头,木瓜则蹲在一旁丈量方子。屈良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刚拐过街角,便见南八妹和她老爹蹲在路边,正拿碗从水桶里掏水,不断递给前来取水喝的壮丁。
南八妹见屈良过来,忙招呼道:“阿良,你怎么不来帮忙,报酬可丰厚着呢!”屈良不屑道:“我有饭吃,不需要给别人当奴才。”南八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没好气地道:“你这么说,那咱们全镇的老老少少都是人家的奴才喽?”屈良不置可否道:“我可没那么说。反正你们乐意干嘛就干嘛,我管着自己就是了。”说完大步而去。
南八妹瞧着他的背影低声啐道:“就这么个浊物,还装什么清高,也不撒泡尿照照。”屈良隐隐听见,心头蛮不是滋味的,却又不想跟女孩儿一般见识,只得发足往前跑去。岂料他没跑多远,却被人一把拽住,只听得身后有人扯着破锣般的声音冷笑道:“小杂种,跑那么快急着去投胎啊?”
一个粗糙中略带稚嫩的声音接口道:“他要是真投胎做了猪八戒,兴许也比现在这模样喜人。”屈良一听两人对话,便知是杨怜刀跟杨通父子俩,心头顿时无名火起,挣扎着摆脱了杨怜刀的掌控,愤然回头道:“我跑我的,有碍着你们吗?”
杨怜刀阴笑道:“小杂种,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喂狗?”杨通嘲笑道:“剁了喂狗多可惜啊!不如在他头颈里拴跟绳子,直接当狗溜溜得了,我好歹也能牵出去吓唬吓唬木瓜家大黄。”两父子言罢,不由大笑起来。
“看来狗总是比人叫得欢。”屈良一面反唇相讥,一面暗恨道:“待我学成本领,早晚要你父子俩好瞧。好死不死,一这对狗杂碎。”杨通闻言恚怒道:“你敢骂我父子是狗,看我不剁了你。”杨怜刀颔首道:“他身上也没什么部位可人的,就先把那对耳朵割下来吧!”
杨通领命拔出腰间剔骨刀,正要扑上来割屈良耳朵,却听远处一人叫道:“杨师傅与小通通既然来了,怎不下来喝一杯,反跟个傻小子啰嗦。”杨怜刀扭头一看,见是袁宝和在招呼自己,忙满脸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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