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客人本来就少,加上屈良整日里没精打采,即便有人光顾也呆不下去。所以刚一入夜,屈良便打了烊。他关上店门,进厨房煮了两碗面,又夹了几块卤好的鹿肉,掺合着一些自家腌的萝卜干,端着上楼来到范不二门外,轻声唤道:“范叔,我给您煮了碗鹿肉面,您一日未食,就凑合着吃点吧!”
过了好一会,屈良见无人回答,心感纳闷,于是又叫门道:“范叔,您那里不舒服,要我去找阿桑爷爷来看看么?”谁知屋里却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屈良大吃一惊,连忙拿肩胛去撞门,好在门闩不紧,被他三两下就撞了开。屈良端着面跌跌撞撞冲入屋中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范不二喘息着趴在床边,嘴角上挂满了血丝,床前地上更是殷红一片,惨不忍睹。屈良急忙将面碗放在桌上,拿了块毛巾伏在床头替范不二擦嘴,并关切道:“范叔,您到底怎么了?平日里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突然就病成这样?”
范不二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全不是平日那般清澈,苍白的脸上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笑容。尽管有些勉强,可他还是强颜欢笑道:“不打紧,老毛病了,吃点药便好。”说着喘了口气,又接着道:“我那柜子底下有个小箱子,里面还有些‘天王补心丹’和‘虎骨麝香膏’,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你都给我拿来。”
屈良依言找来两味药,就着水给范不二吃了补心丹,还待替他敷麝香膏时,范不二却阻止道:“敷药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说着叹息道:“我要是会些内功心法什么的,这病根子一早便除了,也犯不着受这活罪。”
“内功心法?”屈良不由想起了老人所传口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内功心法,只觉得自从习练后,的确是神清气爽,五感聪慧起来,连少穿两件衣裳也不觉得冷。
屈良蠕动着双唇正欲说出心法,却忽然记起老人的叮嘱,心想道:“哑伯伯是人是神尚未可知,万一让他知道我私相授受,岂不是自毁前程?可是范叔对我恩重如山,看他这般痛苦,我又于心何忍。”他想着念着,不由暗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该如何是好?”对于屈良来说,这的确有些左右为难。
范不二眯着无神的双眼瞧着屈良,见他一脸犹豫的样子,于是微笑道:“你一个小孩儿家,犯不着替我担忧。范叔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什么样的风浪没经过?些许病恙,还不至于一命呜呼。你自去忙活,我再将养上两日便会没事的。”
屈良一时难以抉择,只好道:“那您好好养病,店里有我,只管放心。”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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