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屋,简陋并且单调的陈设,仅仅是木桌与木椅,甚至见不到别的色彩。灰黄的木质,却不带一丝尘泥,无论是角落还是梁木。
屋内只有两个人。身穿黑衣,站姿笔挺的轩音,与她所面对的老人。后者坐在唯一的木椅上,似闭目养神,面容清癯,长长的胡须已是花白,如士兵般在后脑偏上盘发小扎好象顶了个小球,光溜溜的脖子上一圈赘肉,虽瘦却宽大的胸肩,木椅不堪重负偶尔有吱吱的响声。
轩音发出不带一丝感情的言语:“为什么?”
老人仍闭着双眼,但眼皮下的珠子却颤动着。
“我的腿伤恢复后,就开始找宫里的熟人,最后我发现了唯一的线索——正是没有线索让我以为那是太子做的。我绝望,我痛苦,我不停的在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老人抿紧了嘴,似乎在忍着开口的冲动。
轩音的站姿忽然不稳,似随着他的抿嘴而微微抖动。
从来没想过,也不曾预料,竟然还能见到他,轩音先惊后喜,喜过才悲。因为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笑话,她最敬爱的人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也许没有什么天意,快乐与悲伤都是人为的。
她没见到李赖儿,却见到了这个本已死去的人。
寒夜漫漫,在李赖儿的期望、李天凡与萧不二的对峙、唐小云同血魂飞的嘲讽中,一点点,消度。
当晨风徐徐吹来,小屋中沉闷的空气焕然一新,轩音似也站的乏了转身欲走时,经过一夜的沉默,老人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留下,别走。”
“你可以抛下我,让我痛苦流泣,如今又为何留我?”
老人一怔,神情黯然的低下了头,听得脚步声,头也不抬,口中低沉的道:“外面都是我的人,你一个人走去哪里?”
轩音极度震惊的转过身,双目茫然却又寒冷的瞪着老人,一字一字的问道:“留下我,是为了对付赖儿?”
老人道:“这是为了你好。”
轩音道:“他是的我的丈夫。”
老人抬起头,惊讶的道:“你疯了吗?他才几岁?除了他的父亲,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混迹江湖的资格都没有!”
轩音心平气和的说道:“他确实比我小了许多,不过我不在乎。我可以当他是我的弟弟,只求能保护他,与他一起玩耍,看着他成长,也许没有什么爱情,但这是我的意愿,我相信未来的李赖儿会是轩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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