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世间最凄凉的词,由他念来,更添悲凉。
林中幽暗,只有清冷的月光斑驳的洒在草地上。夜间没有一丝声响,偶尔风过,却只是增了一份诡异。
一身黑衣,他双目含着泪水,安静的站在一处坟前,似乎这坟中的人好久未见,他有话,却怎也说不出口。良久,便轻轻的念了这首《江城子》,却不知自然而然的道来,把沉默的气氛一拖再拖。
终于,他向“她”说道:“晴儿,一别二十年,你不会怪我狠心这么久未曾来看你吧?”
“我一直没有脸来见你......”他沉痛的说着,“现在我又一无所有了。我的家没了,我想重新生活,可是二十年后,还是有人破坏了我的一切。我又得踏入这个江湖了。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开始就该陪着你。”
他忽然顿住了,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独孤晴的坟头。
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如果此时有个江湖人走来,恐怕会当场吓的瘫在地上。这股杀气实在太可怕了,就算久经沙场的将士,也会震惊,这真的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所散发的?
杀气渐消。
他微微笑了笑,道:“希望时间还够用,我总得做点什么,不是吗?”
寂寞,他曾讨厌的,这难以摆脱的朋友,又找到了他。
曾经天下第一,无可阻拦,豪气冲天的李天凡,几曾何时沦落到对着一处孤坟自言自语了?
他又笑了。
没有一丝睡意,他拜别独孤晴便披星戴月的赶往终南山去了。
一路百里,到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他在山脚小道边的茶叶铺要了壶凉茶,一边调息一边考虑着事情。最近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感觉到饿了,好像丧失了饿的机能,有时连续三天不吃东西,仍然不会觉的饿或是乏力,到最近他常常会逼着自己吃饭,尽管觉的吃与不吃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仍会坚持这似乎已经没有必要的事情,就像在保持着自己应有的义务一般。
这时,他又问卖茶的老汉讨了两个干饼,凉茶一喝,也可将就着吃了。
远处传来一声口号,嘹亮高昂,冲天而去。喊着的是“江湖太平”,他已有二十多年未曾来江湖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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