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麟儿,孔圣人,亚圣教育我们要取义、成仁为何文官掌权竟会没有斗志?”
“圣人之道,用以修身即可,岂可用于治国?”
赵麟此语令理宗惊讶不已。他所知的儒家经典和今人著作无不把儒家思想当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根本,就是自己的父王以及年轻时的太子少师教育他时也常用孔孟之道做语录。难道这些人都错了。他那知道这只是赵麟从后世之时的军事发烧友口中再结合自己的理解才说出来的。
“并不是,儒学就真的不好,而是当今之计,乱世当用重典,儒学就不适合了,更何况当今的儒者们已经都变质了,只占儒者之名,无大儒之实。儒学讲究亲亲而尊尊,下级以上级为纲,也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虽对我管家统治有好处,然终有制约,上贤则可,上不贤则当如何?儒学中不讲法度,凡事以道德出发,可道德这东西谁能说清?一条政令可找到道德依据,与之相反的政令也可找到道德依据,终究如何取舍?若遇到奸佞小人,以道德之名行那苟且之事,又当如何?”
“纵使当政之人刚正耿直,也常常是些中毒太深的腐儒。远的不说,比如咱们大宋神宗朝中的元老富弼,记得书上记载神宗皇帝即位时年轻气盛,意图收复燕云十六州,可富弼居然对神宗皇帝说:‘愿陛下二十年口不言兵’甚至把当时最有可能改变我宋之现状的王安石变法给否了,如此朝臣,总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何用,如此朝臣,叫我大宋朝廷如何运作”
“可是麟儿,早在汉武帝时期就已经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何汉唐如此强盛?”理宗不解的问道
“汉唐之强,是因为那里的儒学上尚保有刚强不屈之本色,还没有发展到像今世这般崇尚清谈,汉之天下,虽以儒学为名,其实各家之长都兼有之,文、景二帝治天下,尊道家无为思想,使民生休息生聚;武帝治国,与法家想法无异。而唐朝,唐初就不说了,唐太宗李世民千古明君,唐初将领更都是悍将,盛唐则社会开放,无大禁忌,任用将领也不分胡汉,有功者居之,因而将领有为,军队作战能力强大。军士在前方作战毫无掣肘,朝廷只需一监军即可。伯父啊,那是的儒家可与当世的腐儒、陈儒有天壤之别!”
这段话也正是当时赵麟爷爷对他说的,此后赵麟在读书时常常会想起爷爷的那番话。赵麟对爷爷所言“腐儒误国”没有深刻认识,但当他在看到那种将儒学思想当做一切之根本的论述时已开始有了一种反感。他的目光也更加开阔,没有思想的桎梏,在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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