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散去,真金已然昏倒。
许久,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头昏脑涨。
全赖侥幸,望火楼并没有砸到他身上,并无大碍。
可是废墟盖住了父亲,一根重木压在了他的腿上,鲜血流出,腿也变形了。
大火仍在烧着,火舌子不停舔舐过来,刺疼逼人。
真金大喝一声,用力去抬重木,可几乎抬不动分毫。
他越用力,越要张开大嘴呼吸,吸入无数的尘烟火星。
“不要管我了,你先走。”李牢心此时也醒了过来。
真金不听,继续抬,可是他越发感到头晕。
“你个犟种!犟种啊,你给我走!”李牢心的声音带着哭腔。
闷热,烟气,几乎让真金窒息。
他脑海中开始出现幻觉,几乎晕厥。
恍惚,无助,头昏眼花。真金又看向四周,百姓在火里慌乱逃生,像出逃无路的老鼠。
是的,或许父亲说的是对的。
为什么?为什么历史在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为什么我们从来不懂得吸取教训?
这场大火,终究是无可挽回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他连一根木头都抬不起来。
“你现在满意了吧,这里变成了一片火海。你厉害,你说得对,大火不应该从平民间烧起,可是现在呢,偏偏又烧向了百姓,你终于满意了吧!”真金一边发出质问,一边用力去搬木头。
无奈,李牢心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这时,一根火头在真金头顶上摇摇晃晃,坠落下来。
“小心!”
刹那间,李牢心虽然动弹不得,但是用尽全力一把抱过了真金,拥进怀里。
火木砸下来,砸在了李牢心的背上。
李牢心哇地吐出一口污血,此时他再看怀里,真金已经昏迷了,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李牢心紧紧抱着真金,似乎让真金能够感受到,这依稀是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
虽然,此时真金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
真金似乎能够听到李牢心的呼喊。
“小鲤小鲤……小鲤……”
可是真金无法回答,无力回答。
李牢心双手颤抖着,他向天吼一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眼泪落下来,似乎转瞬都要被火烤干净。
李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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