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房间,在第二天又迎来了另一个姓温的人。
灯光映着他惨白的脸,皮肉上展露着一点微笑,眼睛里却填满扭曲的憎恨。
“我……我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叫你,叫你一声爸的。”
温莲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你,你还有什么遗愿吗?比如,你看,现在我们兄弟俩和我妈都被温家赶出来了,我还好,但阿琅年纪还小,你是不是,是不是应该给他准备一点什么?爷爷也不肯见我们,我们只有你能……能指望了,温璨以后是肯定不会给你上香烧纸钱的,但我和阿琅会,你……你还没有成立遗嘱,我找律师咨询过了,就算是死刑犯,也是可以立遗嘱的,你名下还有很多财产,就算用来赔偿了一部分,也还剩下不少……你看是不是……”
“……”
眼球就像机械一样在温荣的眼眶里咔咔上移,浅而浑浊的瞳仁里映出温莲讪笑的脸,他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不像人类的干笑。
“要钱?老子都快死了,你还惦记着我的钱?”
他干尸一样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回去告诉你妈那个贱人,二十几年前跟她第一次搞那是我眼瞎是我喝醉了,她自己为了讹钱非得把你这个小贱种生下来,我这些年养着你们一家人已经做得很够意思了,现在我人都要死了你们还想找我要钱?你们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贱妈生贱种,贱到一堆去了,要钱?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我就是立个遗嘱把那些财产全都喂狗,也不会给你们这窝贱人留一分的!”
“温荣!!”
温莲拍桌而起,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眼中的恶与恨终于不加掩饰地喷涌而出:“你自己管住你的下半身我难道还会凭空被生出来吗?你这个贱人!就算我是贱种那也是你遗传给我的!你以为这么多年是你在施舍我吗?你以为你自己高高在上是吗?可我告诉你,我温莲哪怕一天一秒都没有看得起你过!你这辈子不过就是仗着是温胜天的儿子是池弯刀的老公是温璨的爹才能过得那么好!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整天装模作样拄个手杖以为那就是权利的象征了,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活在温家庄园的每一天都能听到那些佣人在背后议论你是个草包,是个天生吃软饭的好料子,你以为谁能瞧得起你?你以为那些人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就是真的打心眼里在仰望你了?我告诉你温荣!”
温莲按着桌子露出狰狞的笑来:“池弯刀死后我可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池弯刀活着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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