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廉一生都以圣人门徒自居,但凡听闻有人推崇圣人之道,便会引为同道。
朱橚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只见王守廉那张古板的脸上竟是前所未有地泛起了一层光彩。
他激动地离席,上前一把扶住正欲再拜的朱橚,慨然长叹:“曹先生身在西域,心怀华夏,始终不忘圣人教诲,此等赤子之心,实乃当世罕见,难能可贵啊!”
王守廉感慨道:“唉!自陛下开创‘科学’一脉,推行新政以来,大明虽日渐富庶,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昔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的是圣贤文章,求的是君子之道。”
“如今倒好,变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金钱高’!”
“礼崩乐坏,莫过于此啊!”
朱橚立刻附和:“大人所言极是!君子固穷,安贫乐道。”
“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圣人之大道,又岂是世间铜臭所能比拟?”
“若能有幸瞻仰圣庙,亲身祭拜,在下便是即刻身死,亦无憾了!”
“好!说得好!”王守廉抚须而笑,先前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早已荡然无存。
他看着眼前的“曹神医”,只觉越看越是顺眼,恨不能引为平生第一知己。
朱橚趁此良机,不着痕迹地自袖中取出那个锦布长条,缓缓解开。
一柄温润通透、宝光内蕴的和田白玉如意,便呈现在了王守廉眼前。
朱橚此前虽是周王,拥有财富无数,但从大明逃走的时候,极为匆忙,可什么贵重珍宝都没有携带。
好在到西域之后,他凭借着不错的医术,获得了‘神医’的美誉,也赚取了不少钱财。
西域素来盛产美玉,尤以“和田玉”著称于世。
其中便有达官贵人,在延请朱橚治病之后,以“玉如意”相赠。
说起来,虽然西域产玉,但本土的玉文化并不兴盛,远不及中原地区。
那些游牧民族,并不理解玉石背后蕴藏的深厚文化底蕴,也就不太大意。
当然,也并不是说,玉石在他们眼里就一点都不值钱。
自古以来,好看的石头,在哪里都是珍贵的,玉石也不例外。
只不过,相比中原地区对玉石的极度追捧,他们相对而言,就远远也不及了。
也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从西域收购玉石来中原地区贩卖,一直都是极其暴利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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