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啻于在滚油中泼入一瓢冷水,整个公堂内外,瞬间炸开了锅!
旁听的百姓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哗然声四起。
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恶毒女人的阴谋,谁曾想,背后竟有官府亲自下场指导!
这竟然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巨大骗局!
就连徐妙锦都惊讶得小嘴微张,一双美目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唯有朱允熥,神色依旧平静。
这一切,早在他洞若观火的预料之中。
潭烛的亲口承认,不过是为这丑陋的脓疮,划开了最后一道口子,给出最后的证明罢了
“你……你血口喷人!你休得胡言乱语!”赵文远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像一张纸。
他指着潭烛,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同时转向朱允熥,矢口否认:“陛下!这是诬告!绝对没有此事!”
朱允熥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你,也要欺君吗?”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了赵文远的心头。
他所有想要狡辩的话语,瞬间被堵死在了喉咙里。
朱允熥那平淡的眼神,此刻却像一柄无情的利剑,刺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一股温热的暖流自他大腿根部失控地涌出,浓烈的骚臭味,无声地宣告着一位县令尊严的彻底崩溃。
他被吓尿了。
朱允熥不再理会这个已经形同废人的县令,转而对潭烛道:“接着往下说。”
……
潭烛早已放弃了所有抵抗,麻木地供述:
“因为民女在那晚故意的呼救,假言席云琅出现在褚家附近,褚家人并没有怀疑民女撒谎。”
“再后来,褚薛身亡,褚家向官府报案,衙门便派人抓捕了席云琅。”
“很快,县衙法官就给他定了杀人之罪,判了死刑。”
“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民女自是喜出望外,放下心来。”
“岂料,席照雪竟纠缠不休,为了给弟弟申冤,四处奔走告状。”
“再后来,案件一审再审。”
“法房的书吏,便开始教民女如何陈述,如何圆谎,如何将席云琅的罪名钉死。”
“民女并未行贿,但他们说,此案已上报朝廷,无论再审多少次,断无翻案之理。”
“否则,所有经手之人都要被问罪。”
“所以,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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