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上首的沈墨重重一拍惊堂木,目光如隼,死死锁定席照雪,冰冷喝道:“人证物证俱在,席照雪,事到如今,你还要作何狡辩?”
席照雪反唇相讥:“物证何在?自始至终,不过是潭烛一人信口雌黄,大人就要凭她一面之词,定我弟弟的罪,草菅人命吗?”
“哼,冥顽不灵!”赵文远发出一声胜券在握的冷笑,他一挥手,一名书吏立刻呈上一份卷宗。
赵文远接过,高高举起,朗声道:“本官办案,历来重证据!”
“此乃本县忤作验尸的格目,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举人褚薛,乃身中剧毒而亡!毒发之时,与你弟席云琅潜入褚家之日,分毫不差!”
“你,又待如何解释!”
席照雪浑身一颤,面色瞬间褪尽血色。
地上被堵住嘴的席云琅更是状若疯虎,拼命挣扎。
她看着弟弟那绝望的神情,心头一凛,疾声道:“我弟有口不能言!”
“大人为何不听他一言半语的辩白,却要如此强行定案?这与屈打成招何异!”
“放肆!”赵文远轻蔑地瞥了席云琅一眼,“一个当堂翻供的罪囚,有何可说?不过是些垂死挣扎的疯话罢了!”
他捏着那份验尸格目,走到席云琅面前,居高临下地晃了晃:“席云琅,铁证如山,你认还是不认?”
席云琅双目赤红,拼命摇头。
“好!好一个嘴硬的刁顽之徒!”赵文远勃然大怒,将卷宗猛地摔在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官今日便成全你!”
他猛一拂袖,声色俱厉地喝道:“来人!大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大明朝的王法硬!”
“喏!”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应声而出,亮出带着倒刺的刑具,狞笑着走向席云琅。
堂上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堂下百姓无不色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且慢。”
刹那间,满堂的喧嚣与暴戾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赵文远正欲享受酷刑带来的威慑,却被这不速之客打断,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说话朱允熥的咆哮道:“大胆!”
“何方狂徒,竟敢扰乱公审,插手本官办案!”
“你可知仅凭此条,本官便可将你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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