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
压下胸中翻滚的怒意,楼谨宠溺的看着独孤氏,柔声道:“皎皎,怎的忽然想要来别院?是京中太热?想来山间避暑?”
宠了十几年的女人,即便浓情不再,许多事也早已成了习惯。
况且,楼谨对独孤氏还是喜欢的。
顶多就是没有了年轻时的执着与疯狂,但他们亦是难得大的恩爱夫妻。
楼谨喜欢独孤氏的柔弱、单纯,在她面前,他无需设防,更不用有丝毫的猜忌。
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还有独孤氏对他的依赖,或许如今已经快要成为负担,他却依然享受。
不能驰骋沙场,不能叱咤朝堂,人也在一年年的老去,唯有在独孤氏身上,楼谨还能获得成就感。
楼谨早已与这个女人无法割舍,且独孤氏的蠢笨,也不是全无坏处。
上皇的心腹爱将,死的死、被抄家的抄家,唯有他,还保有爵位,以及全家的富贵安康。
这,未尝不是他利用独孤氏进行自污的“善果”。
于他,亦是最好的结局。
“……我、我是来找王九的!”
听到夫君十几年如一日的温柔声音,独孤氏心里暖暖的。
这段时间,因着娘家、义兄家的污糟事儿而弄得心力交瘁,甚至敏感自卑的她,终于在夫君的宠溺眸光中,再度找回了自信。
夫君还是爱她的。
被偏爱的人,就是会有莫名其妙的底气。
已经三十五六岁,在这个时代,可以做祖母的独孤氏,还有着少女的天真与单纯。
她没有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目的都说了出来:“王九的骊山书院即将开学,我娘家还有义兄家的几个孩子,都到了进学的年纪。”
“只是他们资质平庸,又不曾有好的学习机会,根基难免差了些,或许无法通过骊山书院的入学考试。”
“我、我便想让王九帮个忙——”
说到这里,独孤氏禁不住鼓起了腮帮子:“近两年里,含章帮着王九做了多少事。只骊山书院这一桩,含章就忙里忙外。”
独孤氏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的儿子为了王九掏心掏肺,如今她不过是让王九稍稍帮个忙,怎么就不行了?
楼谨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无奈。
他很想提醒自己的爱妻:皎皎,你莫不是忘了,你从未养过大郎,大郎更是早已过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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